“阿芝,今日是怎么了?”
劉大低聲問道,藏不住的擔憂。
劉蘭芝心生一計,愁眉苦臉道:“阿爹…我好像又夢到不敢夢的啦,現在想想就害怕。”
低頭沉思樣,好似被夢困擾許久。
劉大一急,急問道:“阿芝不怕不怕,可以告訴阿爹什么夢嗎?”
“嗯…阿爹,我夢到大舅父和二舅父說以后都不回來了…”
劉大皺眉。
這可真是好的不夢,夢的都是壞的。
心中疑惑,安慰道:“這只是個夢,你看舅父們還常常給家里開信呢,怎么會說不回來呢。”
雖是這樣安慰,但是劉大心里已是隱隱不安。
阿芝口中的夢總是讓他惶惶不安,雖是小孩的話,可心里也是信了幾分。
果真沒幾日和陳氏說了這事,卻是沒提從何聽來。
陳氏也沒想多,只是以為劉大的一個戲言,笑道這幾日兄長二人許是忙了些。
可回陳家時還是忍不住提了起來,也僅僅是和陳老太太說了幾句。
這倒是讓陳老太太心里提了個醒,加之最近陳枝葉的信里稀奇古怪的話,讓老太太心里確實有些不安。
她還只當是陳枝葉被余氏煩的,現如今想來心里有些猶豫起來。
后來問起兩個人的情況,陳枝繁回信越來越含糊,而陳枝葉更是沒了回信。
這一擔憂,竟病了起來。
本是天氣就已轉涼,加之憂思繁多,一病如山倒,以往的舊疾也引了出來。
連著來看的幾個郎中也連連搖頭。
食肆那邊陳枝茂都托付給孫華史,和陳老爺子陪在家里。
這時候家里如同一盤散沙,特別需要男人出來把持著家。
陳氏坐在床邊低聲哭泣著,方氏安撫著哭鬧的孩子,黃氏和余氏更是進進出出的忙著端水端藥。
劉蘭芝站在陳老爺子身旁,聽著郎中說病情:“老夫人這舊疾已是入了深里,難以祛除,加之憂思過重,如今這藥都難以喝下去了,怕是要她自己熬過去了。”
陳老爺子捂著胸口,即使早已做好了準備,聽到這話還是難以相信。
陳枝茂連忙扶著他順著氣,著急問道:“那如今應要注意些什么?”
郎中嘆口氣,說道:“這屋里裹的嚴嚴實實不要漏風了去,那被褥什么的能厚就厚,湯婆子更是不能少,剩下的,就看造化了,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老夫人自己的意志了。”
陳老爺子硬撐著精神,吩咐陳枝茂:“快快去做,先不要管我!”
陳枝茂將他扶著坐下,無奈也趕去忙,劉蘭芝連忙倒了一杯熱水給陳老爺子,還知將郎中送去了門外。
郎中知她家這時也是糟心,也不介意怠慢什么的,勸道:“你祖母應是心事太重,你們這些晚輩要多勸勸,說不定想開了自己就好了。”
劉蘭芝點點頭,她倒是知曉這些,因為上一世便是如此。
可還是有一些區別,當初外祖父是受了女婿意外去世,自己兩個孩子又沒了消息。
這才纏綿病榻沒多久就去了,可如今已是改變了許多,況且兩個舅父也不是無跡可尋。
劉蘭芝知曉了病因,便告訴了劉大和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