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柔聲道:“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怎如今又要反悔了?”
陳枝葉握緊雙手,懇求道:“瓊兒如今纏綿病榻,眼看就要…心里實在是想念果兒,只需要幾日安撫一下瓊兒便可!我們不會和你搶果兒的。”
余氏深吸一口氣,緩緩又呼了出去,向著二老道:“兒媳愚昧,一切都聽公婆安排便是。”
陳老爺子揉了揉自己的眉骨,對陳枝葉那是恨鐵不成鋼。
氣道:“你看你做的好事!你這是害了兩家人啊!”
妾室佟瓊父母對他有相救之恩,可因著一步踏錯,害了兩家!
陳枝葉頭低的更低,拱手請求道:“爹娘,孩兒知道錯了,可瓊娘是無辜的,求求你們看上她爹娘救了我和大哥的份上讓她見見孩子吧!”
陳枝葉一個接一個的磕頭在地,最難受的,還是余氏。
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意難平,早在時間的流逝里磨去了些許。
殘留在心里的疤痕,終是對揭開。
血淋淋的傷口告訴她以往的種種。
二老也是難以抉擇。
佟瓊雖是個妾室,可她父母的恩情二老自然不能忘。
余氏這邊他們也不忍心,一時僵持不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有人竟是找了過來。
家丑不可外揚。
二老讓陳枝葉站了起來,走到院外瞧見幾個孩子站在外面嘰嘰喳喳。
“就是他!就是他打的人!”
“對,爹,就是他打的我!”
方氏一臉無奈,一把拉過去陳子安,問道:“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陳子安揮起拳頭,恐嚇幾人道:“誰讓他們胡說八道!”
幾個孩子被嚇得縮到自己父母身邊,大人們心疼自己的孩子,指著被大的地方道:“你瞧瞧,你瞧瞧,你看我家孩子被打的!竟下如此狠手!”
那臉上鼻青臉腫,衣服更是被扯下了一大片。
方氏捂著臉,捏著陳子安的耳朵道:“是不是你干的?說!”
陳子安捂著耳朵直呼痛,愣是不認錯。
“叔母,是我求堂哥打的,不是堂哥的錯。”
外面的陳子果也不躲了,跑出來連忙幫陳子安解圍。
這下方氏更迷了,不解著和二房的陳子果又有什么關系。
她知陳子安自打大了之后就整日里在外面招惹人欺強淩弱,整個鎮子上的孩子王,比著劉子苓當時還要混。
陳子安一把他推過去,和著幾位討公道的大人說道:“人是我打的怎么了?大不了你們再過來就是了!”
幾位大人本就是一肚子火氣,看到他嘴硬絲毫不想認錯更是火上澆油,就想要教訓教訓他。
還未走近就被陳子果擋在前面,罵道:“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是他們先罵我的,還欺負我和天勤的!”
陳天勤正是大房的重孫,和陳子果僅僅大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