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為平兒求的姻緣簽,廟里的小師傅解簽說我兒感情多磨,等過了這情劫才得以前路光明。”
陳老太太沉思細想了一會,當時幾人聽到也沒多大反應,直覺時陳子平的姻緣要來的晚了些。
方氏心里也不會無端想起這些,也是聽聞了外面那些風言風語。
如今長眼的人都看到,那云家小姐常常去塾里找陳夫子,兩人一聊便是半日。
男未婚,女未嫁。
不往那方面上想都難。
偏偏這云思柔一點都收斂,依舊在塾里進進出出,好似如同自己家里一般。
方氏擔憂的便是,這云家小姐拍不是什么好貨色。
方氏這邊擔憂,而塾里那邊卻是喜笑顏顏。
“云小姐倒是和我想的一樣,這賢者賢者,所謂的便是有才有德的先賢人,,所愛好、厭惡的情感與人民完全相同,想要選擇與舍棄的事物與人民完全一致。行事完全順應天道、地道、人道客觀規律,處理問題能夠標本兼治,尤其注意從根本上解決…”陳子平提到自己喜好的,言無不盡。
云思柔靠在小湖上的廳子紅木凳上,手拿一竹書,抬眼淺笑看著陳子平。
陳子平談的正歡快,瞧見她的眼神紅突的一紅,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塾里便有著一人工挖的小湖,也是近兩年才修建的,以便學子學習累時休息。
這時候天冷了些,大家都寧愿縮在館里,也不愿在這湖上吹冷風。
偏偏就有這兩人。
陳子桃站在經館窗戶處,正對著不遠處的廳子,看到云思柔掃了興又坐了回來。
嘟囔道:“阿芝,那云家小姐怎么又來塾里了?還要纏著堂哥給她解讀釋義。”
劉蘭芝放下手里的竹書,抬眼看了那邊一眼,搖頭道:“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陳子桃聽的一頭霧水,還要再問她,卻是到了習字的時間。
陳子平聽到鐘聲,停住了口,拱手道:“云小姐,我要回館里去了,等下次我再和你細說這賢者的大義。”
云思柔也不攔,淡淡一笑:“那就擾了陳夫子了,快些去吧,莫要遲了。”
語氣好似要送夫君遠去的夫人,陳子平不敢多看她那嬌艷臉龐,轉身離去。
外面守著的丫鬟這才得以活動活動身子,走來請示道:“云小姐,我們回去嗎?”
云思柔軟了身子,倚著竹欄看下面的湖面,對丫鬟的問話充耳不聞。
那丫鬟有些急,可云思柔在方家也是半個主子,她也不能得罪。
只得站在一旁等候。
渾身都麻木了,身子也徹底冷了透,云思柔這才起身,緊了緊自己披在外面的斗篷,淡淡道:“以后主子喊你了你再來,沒事就站在那不要動。”
那丫鬟被她的氣勢壓了一下,惶恐著就想跪下,被云思柔輕扶了一下,臉上的笑甜美的駭人。
“你這是做甚?這讓旁人看到豈不是誤會我欺負你了?你可不能跪,跪了我就說不清了…”
她伸手在丫鬟的耳垂處撫了一下,拍拍她肩膀處方才樓下的細細雨絲。
笑道:“回吧。”
那丫鬟如釋重負,連忙跟著出了塾里,心里也知曉怪不得這云小姐身邊為何換了那么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