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從云思柔房間走了出去,一口銀牙咬的生疼。
側臉問道:“昭兒心怡的那男子姓甚名誰,還有家住何處?”
那婆子是方夫人的得力心腹,早就打聽好了一切回道:“聽聞原是小姐的同窗,現在在鎮上塾里當夫子,姓陳名子平,家里也是在鎮上,說來也巧合,那陳公子的父親夫人肯定認得。”
方夫人皺眉,停下了腳步。
后面的人立馬也不敢動,低頭聽著吩咐。
“難道是熟人?”
那婆子上前低聲道:“夫人還記得幾年前施粥那事?那陳家食肆的陳枝茂便是陳子平的父親。”
方夫人思索一番,找到了些許印象。
當初那食肆施粥他們方家也是獻了一份力的,之后那里發生打架傷人的事印象更是深了幾分。
方夫人朝著前走,勾起嘴角:“那云思柔可是也看上了那陳家公子?”
那婆子為難道:“聽說是,鎮上都在傳這些風言風語,云姑娘更是隔一日就跑過去和陳公子商討文學。”
方夫人搖搖頭,不認同道:“哪有什么商討文學,怕就是見色起意找的借口罷了。”
那婆子也不敢再反駁,低低應了聲。
………………………
方氏自從那日想多了后,心里就十分擔憂。
等到深夜陳枝茂回來就迫不及待談起了此事。
陳枝茂擰了擰濕布,不甚在意道:“你就放心吧,平兒這孩子最是可靠了,況且比他大的沒成親比比皆是,咱們就不要給他壓力了。”
方氏搖搖頭,手里還是不舒服。
嘟囔道:“成親晚點也無事我就是害怕平兒鉆牛角尖,你說那云家小姐也不顧及鎮上的風言風語,日日尋平兒做甚?況且還選在塾里,那豈不是全鎮上的人都知道?我就怕她不安好心呢…”
方氏說的起勁,聽聞呼嚕聲響起,一扭頭看到陳枝茂已經呼呼大睡。
氣的她連拍胸脯,不知如何是好。
她有了心事,偏偏也無處可訴,好不容易等到了陳子瑤回門,一肚子的苦水便倒了出來。
“那云家小姐我也見過的,溫溫柔柔也是個知書達禮的,怎會纏著平兒呢?”陳子瑤開口道。
她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女娃娃,拿著一個做的花毽子逗著她,心思全在方氏這邊。
方氏搖搖頭,又跟她講起了自己去廟里求的簽,無措問道:“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你弟弟的情劫?”
陳子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道:“娘,云小姐和平兒的事咱們都沒聽到當事人怎么說的,哪來的情劫一說?”
又道:“要不?等平兒回來我去問問他,看看他是何態度?”
方氏連連點頭,十分同意。
往常她問起這事來陳子平都是含糊其辭,要不就是找一借口搪塞過去,可一提到為他物色人立馬就回道另有安排。
陳子瑤從小就和陳子平關系好,兩人更是沒紅過臉,她去問再適合不過。
陳子平回來時便被陳子瑤堵在院子里一番相問,兩人也不知聊了多久,等到天黑才做罷。
等去和方氏回了話,這才知道方氏的擔憂不無道理。
陳子平,確實心悅云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