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一些焦急,問道:“我方才聽好多人說這情是男女之情,可我寫的是大國小家的情懷。”
陳子平拱手道:“恰好,我寫的也是如此。”
兩人相視而笑,爽朗的笑聲是為找到知己而高興。
其實陳子平看到那情字時,想的也是男女之情。
就如同云思柔給他講的那句話一般。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
云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
既見君子,云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可他見了那少女,又怎會不喜?
他提筆終還是沒寫下那幾句話。
兩人站在那里也不急,細細的說來自己理解的題眼。
有些站在身旁的聽了恍然大悟,悔自己理解錯了題意。
這本就是開放性的題,皆由眾人的感知走。
王守博站在他們身后,他比著兩人考的要早,早早就考完走了出來。
他理解的題眼和兩人差不多,可相當于來說還參雜了旁的。
對生活的感知,對人世間的悲哀。
這些皆是他的有感而發。
幾人站著討論時間過的也快,等最后一班人考完之后,方員外站在上面看著眾人,說道:“現在人都已經考完了,三日之后便出結果,再進行復賽。”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議論道怎么還有個復賽。
方員外摸著自己渾圓的肚子,說道:“你們也不想想,就這一個字讓你們寫一篇文章你們字都寫不全,這留下的能看的下去也沒幾篇文章,可熟里只要兩個夫子,還是要進行淘汰制的。”
有些人聽得不明所以,要求方員外解釋的清楚一些。
方員外頭皮發麻,直言道:“也就是說,這只是一個小比賽,后面還有幾次的比賽,最后只剩下最優秀的!”
齊長生撇嘴說道:“原來這只是個試筆的啊?我還絞盡腦汁想了多時呢。”
陳子平點點頭,其實他也是剛知道。
幾位員外出的題自然不會就單單一個情字,相反,個個方面皆都出的有。
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去,人群中,陳子平一眼就看到在門口處等候自己的家人。
他向齊長生告辭,連忙走了過去。
“祖母,阿娘表妹,你們一直都在這等著嗎?”
他有些心疼,更擔心陳老太太的身體。
“無礙的,我們等不到你心不安。”陳老太太瞧著他一臉疲憊,心疼的緊。
方氏遞給了一件來時帶著的大衣,笑道:“我們坐在那茶館里,也不累。”
幾人說著話,向前走著。
方昭猶豫再三,提步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陳公子,考的如何?題可難?”方昭開口問道,不自覺的就帶了一些緊張。
陳子平為難的看了一下老太太和母親,礙于情面道:“這要等到三日之后才知曉結果,陳某只能說盡力了。”
方昭低低應了聲,隨即想到什么又高興起來,“放心吧,你一定會榜上有名的!”
陳子平搖頭拱手行了一禮,張口就想告辭:“方小姐,家中還有事便先告…云小姐!”
他看到不遠處的云思柔走來,灰暗的眸子立馬亮了起來。
方才考場上的那些遐思又涌了上來。
陳老太太看的新奇,實在想不通綿里藏針的云思柔到底好在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