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他有理有節,還一直守著規矩沒在這官府外胡鬧,便提醒道:“這是太守府的地方,你若是有冤屈可以擊鼓申冤,這處是不能肆意待著的地方,還是快些吧。”
陳枝繁點點頭拱手后退幾步,陳子亮連忙迎了上去問道:“爹,那我們去何處尋人?”
陳枝繁搖搖頭,他們連貨在哪都不知道,托人去問也不過像是被踢皮球一般都踢來踢去。
他嘆口氣,苦道:“還是再去問問那個守城門的人吧…”
陳子亮點點頭,兩人繼續向著方才來的地方走去。
兩人剛離開,太守府里就出來一男子。
溫潤如玉,束發之年的年紀,眼睛如墨一般深淵,目似繁星,高拔的鼻梁下唇若涂脂的嘴唇微微翹起,好似時時刻刻沁著笑。
一身月牙色錦袍裁剪得恰到好處,墨發被束了起來,風微微吹動著發絲和衣角。
“方才那兩人所謂何事?”他開口問道,汾人心神的聲音敲打著外面守門的幾位官兵,語氣溫潤去暖玉一般。
幾人拱手就要行禮,被他抬手輕輕按了下去,眼神對著幾人有些疑惑。
“那…那父子兩人…是來,是來問被扣在城門處的貨要去哪贖…”先前和陳枝繁說話的男子結結巴巴的回道,不敢直視面前的人。
面前之人點點頭,向后招招手。
后面之人立馬體會他的意思,從懷中掏出銀子將幾人一人送了一錠銀子。
直到面前之人離開,幾人才松口氣,那守門握著手里的銀兩,驚嚇道:“我方才都不敢抬頭,那氣勢壓的我說話都結巴了,你說明明帶著笑,為何我會害怕的不敢抬頭?”
其他幾人也不敢隨意走動,紛紛點點頭也認同他的話。
“說的誰不是一樣,每每他來太守府,我都不敢多看。”
幾人點到為止,也不敢多偷懶說話,身體繃直站著守門。
陳枝繁穿過了街,看到城門正換哨,連忙走了過去。
“杞兄弟,不知可有時間?”
被問到的杞兄弟看到是他們兩人,立馬就要躲:“我真的不知道旁的了,你們別再來問了。”
陳枝繁和陳子亮心里著急,卻也知這事不能操之過急,穩道:“好好好,我們不問…這天色也到了快用飯的時候了,剛好我們父子兩人還沒用飯,不如一起用個飯?”
杞兄弟扭頭看了一眼門口打量自己的幾人,壓低聲音道:“你們先走,找個人少的食肆等我,我等會去找你們。”
他語速說的飛快,惹得兩人也嚴肅起來,還未來得及答就聽他罵道:“你們煩不煩啊!不要再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趕緊滾,不然給你們都抓起來。”
不止是陳枝繁被嚇到,旁邊路過的人也躲的遠遠的,心想這兩人是怎么得罪這個官爺的。
陳子亮悄悄拉了一下陳枝繁,面上掛著恐慌道:“打擾官爺了,我們不問了,不問了,別抓我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