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開了一家摴蒲館,可是被官府發現了,你要如何?”
焦仲卿沉吟片刻,福貴聽后不禁小聲嘟囔道:“胡說八道,我家名字才不會開這害人玩意…”
“若是焦某來摴蒲開被官府發現,定當人去樓空,將摴蒲館處理的干干凈凈,不留下一絲痕跡。”
柳葉青握緊了手,急問:“那,那你會躲到何處?”
焦仲卿低頭一笑,搖頭道:“為什么要躲呢?摴蒲館都不在,官府也尋不到證據認不出何人,為何要躲?”
柳葉青微微一怔,勉強笑道:“說的好說的好,無躲的理由啊…”
他如今是四處碰壁。
丁掌柜一家喪生火海,黑熊幾人也不知所蹤。
連著摴蒲館,一夜之間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明明記得就是那個位置,一模一樣的朱門大院,里面卻是中規中矩的院子。
那日摴蒲館的盛景不復存在,連著宅子的主人都道,這宅已是荒廢了許多。
他只得換一處查找,尋找那日自己有些印象進入摴蒲館的人,可一一皆都說從未進入此地。
連著當初接丁掌柜的醫館,說辭竟都變為了醉酒的黑熊遇到丁掌柜,二人言語不合動起了手,全然不是摴蒲館的護衛將人送到此處。
焦仲卿慢慢抿了一口茶水,不經意的問道:“柳公子可是遇到有人開摴蒲館了?”
“不曾不曾,就是好奇問問。”
柳葉青擺擺手,心里苦悶。
他來此處前剛去了一趟齊家,面對二老始終說說不出齊長生的情況,隱瞞回道自己有事需要齊長生幫忙。
齊老爺聽到他有事需要齊長生幫忙時,臉上那般的高興讓他心里更是難受。
對自己而言不過是一個舉手之勞,而一個小小的恩情,卻是讓齊家記的如此深刻。
他不自覺的嘆口氣,焦仲卿也沒打破他的愁思,二人靜靜的坐在一處。
外面一官兵輕輕敲了門,起步走到屋內和柳葉青低語幾聲。
柳葉青立馬站了起來,表情嚴肅道:“焦兄,咱們來日再聚,我這邊還有這事就不打擾了。”
焦仲卿點點頭,看著他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搖搖頭。
柳葉青大步流星的走出客棧,眉頭緊鎖,問向身側的官兵:“那打更的現在何處?”
那官兵微微低下頭,回道:“回公子,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將人扣到了客棧。”
柳葉青嘴唇緊抿,朝著入住的客棧走去。
客棧的掌柜一看到他就微微低頭不敢多看,昨夜里他只當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可今日那幾個官兵不時的押著人進出,他才知身份怕是沒那么簡單。
甚至去衙門的心思都有了,就害怕幾人在自己客棧惹了什么人命的事。
可到衙門,連知縣面都沒見著,就被師爺打發回來,如今只得老老實實當一切沒看見。
柳葉青跨進屋門,里面一老翁正坐在桌前,連忙起身求饒:“大人大人,小的無辜啊…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啊…”
柳葉青被他的哭鬧聲惹得頭疼,扶起人道:“老人家你莫急,我只是有些事要問你,你說你之前夜里看到丁家女兒在街上?可有準確點的時間?”
那老翁無兒無女孤自一人,就靠著膽子大當個打更的勉強糊口。
可怎么著也是命珍貴,立馬一五一十的又交代了一遍:“是看到那丁家的姑娘了,是叫丁嬌娥這個名吧?應是都有七八日了吧?反正隔日有人便說那丁家一家喪生火海,現在想來都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