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里這般說,暗里其意還是在提醒那案宗之事,讓師爺最好守口如瓶不要讓柳葉青發現。
師爺后背全是汗,有心虛,有害怕。
還隱隱有一些…愉悅。
看到知縣大人如此緊張的愉悅感。
他跟著二人走到門口處,再想跨出門時便被攔了下來。
幾個官兵鐵著臉,不容分說將他攔在門口處,任由他扶著幾人手臂向外面喊叫。
只到人走遠看不到,這才冷哼一聲,重新坐了回去。
可想到外面的情況,此刻坐立難安,只得在廳里不時渡步,看向外面。
“大人…您看是先看這些官文還是去審案?”師爺站在一側,忍不住開口問道一直閑坐著的柳葉青。
柳葉青仿佛才回過神來,開口笑道:“不急,本官還不熟悉這些,先那些以往哪里案宗給我觀摩一番,好看看知縣大人以前是如何斷案。”
師爺微微一愣,低頭應道:“這…那小的就拿一些簡短一些的…”
他起身離開,突被柳葉青喊住。
“多拿一些吧,這一宗怎能看出知縣大人的斷案如神呢,我派個人幫你拿,能拿多少拿多少!”柳葉青笑吟吟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官兵走到師爺身側。
那師爺抖著唇,半天沒說出拒絕的話來,無奈嘆氣應下,帶著那官兵去了存放案宗的地方。
他拿出貼身攜帶的小鑰匙,打開存放案宗的門,向身后官兵歉道:“還勞煩官爺你在此等候,這案宗館里,是一律不許旁人進的。”
那官兵點點頭,站在門外等候。
看著門關上,他也沒上前去看,反而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他將周圍環境記的差不多時,那師爺抱著半人高的案宗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他上前接過,發現手上的案宗竟不是一般的多,看這分量足足都能打發一日的時光?
二人一人捧著一摞,壘在柳葉青面前的公桌上,瞬間將他淹沒了面前的光線。
師爺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回道:“柳大人,這些都是我花了心思尋的一些往年來比較新奇的案子,大多也都是破了案的。”
柳葉青隨意拿出一案宗,發現都仔細做了標簽,何時何處何事,又有何人做了何事,說了何話。
里面都記載的頗為詳細,可見記錄案宗之人的用心。
里面的記錄更是讓人看的眼前一亮,看者仿佛就如同審案時的旁觀者,堂上幾人的言語舉止都落在自己眼中。
“這虎頭村一家死于非命,最后竟是自殺?”
“兩家孩子抱錯…多年后爭奪財產…”
“酒館一夜之間酒全部被盜…原是都滲到土里?”
“一戶人家家中老宅空余多年…卻次次回去都收拾妥當干凈,最后是家中老父遺留在外面的私生子?”
“還有這,那寡婦在丈夫死后數月受孕,孩子真的是她丈夫的?”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卻給了柳葉青耳目一新的感覺,如同看話本子一般津津有味的看起來,一些反轉讓他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