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就打了個酒嗝。
有一員外接道:“大人你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就和我們說,我們能幫就幫,絕不推辭!”
幾人揣著明白裝糊涂,自然知道知縣大人尋他們幾人來是何事,卻是還等著知縣大人說出來。
知縣大人大笑,伸手拍拍他的肩,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讓知縣大人有事就開口。
知縣大人看氣氛被渲染的可以了,正欲開口,就看眼前一人飛倒在地,捂著胸口呻吟。
“知縣大人好興趣啊,擺如此大的桌,怎不邀上我柳某一起啊?”
柳葉青負手而立,身側幾個穿著干練得官兵護著他,竟是闖了進來。
在座的員外們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還有的掩面不敢多看。
幾個身上或多或少傷的護衛跪在旁邊,稟告道:“老爺…我們實在攔不住,就被這歹人闖了進來。”
知縣大人被氣的牙癢癢,可還要保持著原本客客氣氣的局面。
“什么歹人!這是柳大人!你們都睜大狗眼看清楚了!以后就算是柳大人再這般如此,也萬分攔不得!”
柳葉青只當沒聽到他話里的嘲諷之意,隨意尋了一地方坐下,正坐在于員外身側。
坐下后驚奇道:“這…這是于員外吧?”
于員外微愣,拱手問道:“正是…”
柳葉青手勾著他的肩,大笑道:“巧了巧了,在下與于員外小兒熟識,前幾日小兒去喝花酒,發現身上銀兩不夠,還是在下幫他解的圍呢,現如今還在在下那處賴著不走呢。”
柳葉青說的輕巧,可聽話的那人就沒這般輕松了。
“什么?”
于員外騰的一聲站起來,問道:“你說小兒在柳大人那處?”
柳葉青眨巴著眼,反問道:“都已幾日了…莫非于員外還不知…”
于員外手握緊,他家小兒向來紈绔,常是幾日見不得人,他早就習慣了如此,也沒多想。
而經柳葉青這么一提,才發覺,兒子已是好久沒回家了,連著往日里那些打發到他府里要錢的小廝這幾日也沒見一個。
他轉身向知縣大人拱手說道:“知縣大人,小的還想起家中有事,就先告辭了,等來日我們再好好把酒言歡。”
于掌柜急匆匆的離去,府里有人想攔,被柳葉青帶來的人側身擋下,阻攔住。
知縣大人鐵青著臉,向于員外背影警道:“于員外!”
于員外步子微微一頓,還是邁步離開。
孰輕孰重,他自然分的清。
他可不信什么熟識,怕是這柳大人知曉知縣大人的動作,早就先他一步控制住自己兒子。
哪個更加深謀遠慮一些,立馬見了高低。
知縣大人氣的險些暈過去,可看到還有這么幾個還在,害怕被柳葉青忽悠了去,連忙開口道:“柳大人,今日已是不早了,不如下官派人送您回去?”
柳葉青抬眼看了一眼夜色,點頭稱是:“確實不早了啊,本官也應是歇息了…”
知縣大人的笑還沒揚起來,就聽他又道:“哎曹員外你也在啊?我聽聞你家中有那私鹽的來路,不知哪日能給我引薦一些?”
被點頭的曹員外撲通一聲跪下,哭道:“柳大人何處聽說的…這生意小的哪敢做啊…”
這鹽在這時候是何等的金貴,稍微有些條件的也是吃的官鹽,私自販賣鹽,那可是砍頭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