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卿比著柳葉青早回廬江幾日。
他方到了家,就收到了樂水鎮那邊來的急信。
他匆匆看了信封,隨即在燭火上輕輕揮了一下,紙張立馬燃燒起來,最終燃為了灰燼。
“卿兒啊,讓娘好好看看,這幾日在外可有好好用飯?”
焦母知曉兒子回來,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
捧著焦仲卿的臉,查看他可消瘦了幾分。
焦仲卿不著痕跡的躲過去了,微微向后退了幾步,拱手喊道:“母親。”
焦母點點頭,同他說道:“我已吩咐家里婆子給你煲個雞湯喝,瞧著你臉都瘦了…”
一側收拾行李的福貴不自覺的就抖了抖身子,一陣惡寒。
焦仲卿仍舊是不平不淡的笑,有禮有節。
焦母枯坐片刻,也覺得索然無味,又聽得焦仲卿說要去向祖父父親請安,便也不多留。
福貴將竹書全部放置好,就站在一旁等著焦仲卿去向二人請安。
可等了許久,都未等到他起身。
“公子…你不去向老爺子和老爺請安了嗎?”
焦仲卿隨手拿起手邊一竹書翻看,淡道:“不著急,一會先出門一趟吧。”
福貴點點頭,乖巧的在一側等候安排。
等到焦仲卿將那竹書翻閱一遍,他起身輕拍一下袖口處,便領著福貴出了門。
只奔一小巷處去。
柳家里。
柳夫人已是收到開信,知道柳葉青將樂水鎮那邊的事處理干凈,正帶這那兩個狗官往廬江趕。
她拍手大笑,同報信來的柳家總管忠叔笑道:“瞧瞧!瞧瞧!看我兒做的多厲害!”
總管忠叔也跟著笑,回道:“這次公子做的實在是,漂亮干凈利索!將那幾個毒瘤給一股腦的清了!”
柳夫人捂唇一笑,等笑完了,又有些惆悵。
“事是辦的漂亮,可以后…這孩子心豈不是都要漂了…”
她輕按自己的額頭,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這案子若是沒辦成,她兒子還能老老實實認命聽從他父親的話。
可惜這案子辦的太漂亮了…
總管忠叔聽了欣喜也少了幾分,還是安慰柳夫人,“夫人也不必擔心,咱們公子今日這案子辦的讓人叫好,以后就算沒老爺…也總能闖出來一片天。”
柳夫人聽了他的話心里安慰了不少。
她手里頭也不是沒點關系,只要她兒愿意,總能混個不錯的官。
忠叔微低頭,辭道:“夫人,小的就先告退了。”
他如今被老爺盯的緊,身上的權利也被老爺安排的幾人給分了去。
還給他身邊美名其曰的安排了一個伺候他的,其意還不過是監視他。
如此戒心,屬實讓他有些寒心。
連著今日來柳夫人這,也是費了些心思才甩掉那人,偷偷同柳夫人報信。
柳夫人臉上笑消失的一干二凈,輕擺手讓他退下。
一時間也覺得心累無比。
自己枕邊人,自己的情同手足的兄弟。
堂堂的柳都將,絲毫沒放在心上。
防了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