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果和陳天勤磨磨蹭蹭幾次干嘔也算是將自己那處打掃干凈,還記得把窗戶打開,通風透氣。
“兄長,你快些去看看吧,王夫子急匆匆就回了家,魏夫子也不管我們,現在蒙館都在外面散著呢!”陳子安連蹦帶跑的將陳子平喊來,硬生生將自己揚起的笑壓下去。
陳子平本還在收拾著這幾日未整理的書籍,他是打算與二人商議此事,卻也沒打算放在明面上,準備私下與二人談。
看到陳子安來喊自己,心里就有些起疑了。
自己弟弟什么樣自己再清楚不過。
巴不得蒙館不開課,好可以肆無忌憚的玩。
如此著急忙慌請他去管教,可不像他的性格。
“你不會在騙我吧?”
陳子安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跺腳恨恨道:“兄長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還能騙你不成?不信你去看,看王夫子是不是不在!”
他賭氣離去,心里不斷吐槽。
果真如同阿芝表姐說的那般,兄長這人,太過耿直。
耿直的陳子平也不敢大意,快步就走了出來,方出門就看到蒙館外站著的幾個學子。
“你們怎么在這站著?還沒到下課的時間呢,快些進館里去。”他一開口催促,幾個學子看看里面,又看看他,左右為難。
“不難聞了,你們快些進來啊。”陳子果這時候從館里探出頭來,向眾喊道。
幾個孩子一聽里面臭氣沒了,果真一個個就走了進去。
事到如今,陳子平再不知是誰搗的鬼,就是真的笨的無可救藥。
“你們溫習到何處了?可有什么不懂?我可與你們再講一次…”
對于孩子們來說,大人們之間的勾心斗角,他們是并不明白為何的。
只知哪個夫子好,哪個夫子教的有趣。
兩人雖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人,可陳子平相當于教書生硬死板的王守博來說,難得可貴的是溫和淳樸。
對孩子們的耐性,也是最佳。
也沒人再去關心王守博去了何處,只跟著陳子平溫起書來。
魏盛禮聽得隔壁一陣一陣的讀書聲,倚著墻向那邊看去。
僅僅一眼,就認出在蒙館學子案前輔導功課的不是王守博。
他是見過王守博授課的,知識全部皆是一遍就過,更不曾見過那般耐心去輔導孩子。
連著他自己,有時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王守博急匆匆的趕了回了家,王母正在幫人漿洗衣服。
看到他怒氣沖沖的回來,慌忙起身,沾著水的手直接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問道:“博兒怎么回來了?昨日不是…”
她話戛然而止,嗅到王守博身上的異味。
王守博悶著頭走到了屋里,將自己靴子脫下,又將破了洞的靴襪褪下,這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