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你怎么盡帶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沒看到這屋中正給葉兒治病的嗎?”
她出聲責道,飽含不滿。
柳沐風微低頭,也不止如何解釋這里面的是,只得自己承擔了這責罵。
他不知,可柳都將已是聽了柳沐風的話。
沉聲說道:“送劉老爺劉姑娘還有齊公子出府吧。”
立馬有幾人應了聲,而那邊劉蘭芝的傷口,也匆匆包扎好,臉色卻是一片蒼白。
站定身子,向焦仲卿那邊看了一眼。
可焦仲卿背對著她,不曾扭頭看她一眼。
兩邊皆勸阻她,讓她先出了門再說。
她還欲再說什么,卻是頭一暈,暈了過去。
一日未盡食水,加之失血,讓她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劉大直接將她抱起,急匆匆跟著護衛出了門。
門口處的福貴就在侯著,看到劉蘭芝脖子處包扎的傷口,心中一驚,利索的放下凳子讓幾人上了馬車,駕馬而去。
而柳府,柳葉青的院子里,走的三人,又由柳沐風焦仲卿幾人頂了上去。
“劉老爺,齊公子,今日就先在此歇息吧,我就在外面侯著,若是又是喚我就行。”福貴彎腰將方才買好的藥放下,同二人說道,便退了出去。
齊長生不便多在女子的房間多待,安撫一番劉大,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而劉大不放心劉蘭芝,喂了她一些糖水,便守在她身邊。
時間都已到了深夜,福貴為他打來的飯菜也顧不得吃。
直至深夜,聽得外面幾聲談話聲,劉大慌忙起身,走出了外面。
正在說話的二人戛然而止,一同看向了劉大。
劉大張口結舌,不知說些什么好。
只知錯身,低聲問道:“柳府的事,麻煩焦公子了。”
焦仲卿臉上有遮不住的疲憊,可笑仍是沒消散半分。
“我不曾幫什么,也是湊巧。劉姑娘…可醒了?”
劉大搖搖頭,竟是錯開身,下意識覺得焦仲卿此刻應想看一眼阿芝。
等明白了自己心思,又覺得自己莫不是糊涂了。
可焦仲卿,已是抬腳走了進去。
房中只留下一盞燈,微弱的光隨著人走動一閃一亮。
而后又細長幽亮。
床上的劉蘭芝只露出脖子和頭,脖子處包扎的傷口,還帶著血。
讓人看了便心疼不已。
焦仲卿僅僅就看了一眼,就收不住心里泛濫的感情。
若不是顧忌身邊有人,早就伸手去撫劉蘭芝的秀發。
“焦公子…”
劉大喊了一聲,可又不知自己要說些什么。
而后停了下來,和焦仲卿站在一起。
“焦公子,我們是不是何處見過?”
他問出這話,其實已不是第一次懷疑。
從第一次見,他便有熟悉的感覺。
可今日,卻是終下定決心問出口。
“嗯。”
焦仲卿輕輕嗯了一聲,僅僅一聲,劉大心頭的懷疑,和真相都浮出水面。
“怪不得啊…”
他低嘆一聲,坐在劉蘭芝的床邊,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女兒。
盯著她的臉龐,神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