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也是明白了。
將瓷瓶拿在手上,而后也沒多說話,跟著上了馬車。
一簾之擱,劉蘭芝根本就不知這瓷瓶焦仲卿又交給了劉大。
正悶頭生氣,劉大進馬車時也未開口言語,將瓷瓶收緊握緊在手,一手掀開小窗的簾子,同幾人揮手告別。
馬車剛走遠,焦仲卿就吩咐福貴將馬車牽來。
同陳子平夫婦告別。
兩人也知他忙,不敢多留。
可看到同回焦府的反方向,同劉大一般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二人都不知劉蘭芝和焦仲卿發生了什么。
可也明白,決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情愛。
兩人之間即使坐的遠,卻也起讓人有一種,熟知多年的感覺。
那種情感,即使沒說出,可從眼睛中就跑了出來。
福貴一聲不吭,全然不同以往的嘰嘰喳喳的性子。
可也沒忘了自己職責,不緊不慢的跟在前面馬車后不遠。
城中馬車不止這一輛,但是引不起什么注意。
等到了出城門時,馬車稀少了起來。
再行一段路,路也變的崎嶇不平,人和馬車也更加的少了。
前面駕馬之人看一眼前路平穩,悄悄探頭看了一眼后面一直跟著的馬車。
心中沒點懷疑是假的,可見那馬車和駕馬之人不似尋常人家的,也就沒放在心上。
倒是覺得是哪家的老爺夫人去何處。
可這一路跟下來,也是忍不住了。
悄聲同馬車里的人道:“這位老爺,小姐,后面有一輛馬車跟很久了…”
一直閉著眼的劉蘭芝睜開眼,而后又閉上。
劉大看她一眼,掀開簾子安撫那車夫:“且放寬心,后面那是熟人,你就駕你的馬車,等會夜路趕起來怕是不好走。”
他們耽擱的時間長,再加上劉蘭芝有傷,劉大生怕旅途顛簸惹起疼來,就特意吩咐了車夫行的慢些,晚的很了可直接留在他家中歇息。
那車夫難得遇到如此體貼的顧客,車駕的是又慢又穩。
這一日下來,夜黑了也不過走了五分之三的路。
這一片正是人煙稀少荒郊野外都地方。
那車夫點的一火把忽明忽暗,已是照不亮地上的路。
好在后面馬車那幾盞大燈籠,自己行車那簡直就是一眼黑。
劉大已是坐到前面,同那車夫并肩而坐,為他指著路。
免的夜黑讓這車夫迷了路。
幾人駕馬在午夜的野外路上,沒個膽大的還真不行。
而這車夫,竟還同劉大講起一些自己以往遇到的邪乎事。
“我們這經常趕夜路的人,你猜最怕遇到什么?”
劉大知他悶的慌,就接過話問道:“什么?不給租金的嗎?”
那車夫哈哈大笑起來,一拍他肩好似哥倆好。
同他笑道:“自然不是這個,這最怕的,還是遇到個鬼打墻,還有就是這路上突然…吁!”
車夫表情突然變得緊張,拉進韁繩。
車上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險些撞翻車身上。
而后面一直跟著的福貴瞧見前面緊急停車,慌忙也拉緊了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