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福貴累的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一旁指著幾人罵。
“是誰指使你們的?”
焦仲卿垂眼,似是已經知曉了何人。
那沒堵住口的,除了昏迷的楊大牛,就只有那個被焦仲卿劍挑開口的男子。
他跪在地上,絲毫不敢隱瞞。
“我們都是受楊大牛的指使來的啊,我們不是有意要來搶人,是楊大牛逼著我們來的!”
他一開口解釋,其他幾個嗚嗚咽咽的也跟著點頭應。
幾人都后悔的不行,后悔當初聽了楊大牛的鬼話,跟著他們來搶人。
如今倒不是他們害怕的官府,反而是更難以糊弄的主。
焦仲卿的面色沒有一絲變化,男子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接道:“楊大牛就是這個暈倒的!就是他弄傷了劉姑娘!還有!都是楊大牛舅舅出的主意!我們都是被騙來辦事的啊!”
焦仲卿側臉看向他指著的楊大牛,身側護衛立馬懂他的意思,去端來一盆涼水,直接潑到昏迷的楊大牛身上。
“嘶…誰?誰潑的老子!我tn…”
那水潑的又猛又烈,打在面上沖擊感又大。
可最難受的,是水打在他那血肉模糊的眼上…
刺疼的厲害。
身上的疼痛感叫囂著,將他昏迷的意志立馬追了回來。
揉著自己的完好的那只眼,睜開眼,眼前模糊的人和物漸漸清郎起來。
入眼,那幾個被綁成一片的男子,在自己身側冷冷看著自己的焦仲卿。
立馬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強忍住恐懼喊道:“你們…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沒人去回答他這個問題,楊大牛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挺起胸膛哼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抓我!我舅父可是在楊府當管事的!楊府你們知道是何等身份嗎?那可是…”
楊大牛還未說完,突然被人打翻在地。
“你你你…你竟敢打我?等著瞧,我這就去喊…”
可人能喊來,卻是等來異于常人的折磨。
“疼疼疼…”
楊大牛渾身都疼得顫抖起來。
這疼,比著眼睛受傷時還要猛烈。
可踩在自己手上的焦仲卿,卻是沒輕一分。
一手拿著劍,在楊大牛的手腕處劃上一刀又一刀。
楊大牛想伸另外一只手去護,卻是被人按的死死地。
如此懲罰,那幾個被綁著的男人被嚇得不敢去看。
本就挨的一個比一個近,此時更是擠在一塊,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福貴也別過臉去,有些不自在。
他眼中的公子,是一向帶著笑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的人。
更是風度翩翩有著文人傲骨之人。
也是個能由著他小性子和心思,關鍵時刻時時護著他的人。
面前這個冷血無情的人…
他慢慢退出了草屋,盯著天上的星星數著。
一顆…
兩顆…
三顆…
草屋中那個身著白衣的溫潤公子,在夜里似乎幻化成地獄中惡魔,嗜血而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