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卿溫和一笑,對自己幫助幾人的恩情沒有發表什么意見。
也開口勸阻幾人留下,在此用飯。
幾人本就聽玉華的話,又聽焦仲卿也勸阻,也就不再開口提走的事。
各自也沒閑下,男子們拿起斧頭就幫忙去把院子木柴劈好,婦人們則走進火房,幫忙準備飯菜。
就連孩子們,也懂事拿起手帕,擦著陳家的角角落落,或拿著掃把掃著院子。
陳家夫婦去勸幾人歇著,可沒一個人聽,依舊尋著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干。
“叔父姨娘們都勤快,怕來白吃白喝,表嫂也不用介意。”劉蘭芝倒是習慣了,知這時讓他們先下來等吃飯反而別扭。
自己拿了些蔬菜,主動喊了一婦人幫忙。
幾人做起事來也快,不多時便準備好飯菜。
廳里玉華眉頭緊皺,正與焦仲卿幾人談論著事。
“焦公子說的可屬實?我們幾人真的可行?”
他似是有些猶豫,面上盡是徘徊猶豫之色。
“本就是一些草民起身的人,比著玉叔父曾在軍營中做出的成績,自然是能帶領幾人了。”
焦仲卿輕抿了口茶水,胸有成竹。
劉大和陳子平坐在一側,因為涉足到各自的知識盲區,也就坐在一側不語。
“太守那邊還等著回復,若是玉叔父不愿,我尋個理由回了便是,但…你們就要多防些旁人了。”
焦仲卿說的意思,玉華明白。
太守那邊給出的讓步,肯將幾人放出來,那都是有條件的。
不滿足與眼下的利益,想發展自己獨自的勢力。
這第一步,便是要有自己的人馬和錢財。
玉華幾人驍勇善戰,是難得幾張好牌。
可是否能將這幾張牌把握到自己手里,是他一直以來擔心的問題。
與其留著早晚成了禍害,還不如毀了幾人。
是以當柳都將來尋自己說明幾人的事后,他二話不說就拿了下來。
一是想拉攏柳都將這個勢力,二是想探探玉華幾人背后的底。
可兩邊,終是不能平衡。
他選擇的那一方,定是能為自己幫助更多的。
本以為是柳都將那邊,可如今看來,玉華幾人的意義,讓焦仲卿幫他點明了。
“那玉叔父幾人只要拿下城外的山賊,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歸順到衙門,太守就真的不會再為難他們?”陳子平開口問道,有些愁眉苦臉。
作為一個文人,對于官府上的爾虞我詐還是有些不適應。
城外的山賊是何等猖狂,他們可都心知肚明。
那可是搶奪人們糧食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去同這些人講道理,讓他們歸順給恨的牙癢癢的官府,怎么看都不可靠。
“準確來說,是歸順太守大人。”焦仲卿糾正道,點明了意思。
玉華悶頭沒有說話,似是還在猶豫。
在開廬江那些年,他帶領著兄弟和戰死沙場的兄弟們的遺霜孩子們四處奔波。
最終才在這個地方扎根。
如今已過去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安穩的生活。
不敢想,若是再回到以前東躲西藏的日子,那該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