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生是死都無法確定。
任由幾人見識了大風大浪,此刻也不過是對前景迷茫的人。
劉大站起身,猶豫著開口:“焦公子…可否讓我也一同前往…”
知自己條件有些過分,劉大問的異常艱難。
焦仲卿未應,反而來的小廝回了話。
“大人吩咐了,除了焦公子,其余人等不許陪著一起前往,還望這位老爺不要為難我等。”小廝不卑不亢,拱手解釋。
實在是得了吩咐,萬分不能馬虎。
由此,劉大也不便讓焦仲卿為難,打消了主意。
玉姐兒拉著玉華,像是個小女孩那般,依賴著父親。
雖未說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話,可此時的陪伴勝過一切。
小廝拿著畫好的畫像,一一辨別。
確認幾人的身份,而后在卜盛時,停了下來。
“大人吩咐了,除了焦公子,其余人都不能跟去。”他重復一遍,再三強調不能有旁人混進去。
當初入獄幾人,沒卜盛這人。
是以畫像中自然也沒他。
這倒是讓玉華幾人有些始料未及。
“哼,老子跟他們也是一伙的,為何不能跟著一起去!”卜盛一聽自己不能跟著去,立馬就炸了。
扯著小廝手中的畫像,讓他好些看看別看走了眼。
同他爭執著,說自己就是玉玉華的人,為何不能一同前往。
任憑磨破了口舌,那小廝就是只認畫像上的人。
更別提,畫像中的人少了兩個。
玉華緊抿著唇,看著卜盛同那小廝爭論。
不提卜盛不能去的事,那畫像上的少了兩個,就已是讓他有些為難。
將俞尤和另外一個穩重點的兄弟留在樂水鎮,是為了照看家中的婦人和孩子。
另一方面也是,怕他們幾人有去無回,有人能幫他們處理后面的事。
家里的婦人和孩子不能沒個頂梁柱,玉姐兒既是出嫁了,那便不方便多插手家中的事。
俞尤心細,且還有些腦子,比著他們幾個大老粗好一些。
留下俞尤,他心安。
自然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原因…
正猶豫著要不要將卜盛留下之時,焦仲卿同那小廝低語幾聲,而后他們幾人,便得了消息說即刻出發。
小廝駕來幾輛馬車,馬車封的嚴嚴實實。
除了進出的口,沒有旁的一點的空。
幾人依次上了馬車,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離開。
焦仲卿則最后出發,眼神掃了一圈,拱手行禮離開。
玉姐兒被劉子苓扶著,看著馬車離去忍著眼淚。
以往那么多年,她并不是沒見過玉華幾人出發,去比著這更遠的地方。
可從來沒一次向這般,不知曉歸期的時候。
可再不舍,人還是離去了。
劉子苓輕拍著她的肩頭,輕哼道:“岳父回樂水鎮的時候去看孩子了,怕你傷心思念孩子便沒有和你提,岳父給孩子起了小名,要叫做期期。”
既是期待,也是期望。
期盼著親人歸來之時。
聽到這,玉姐兒徹底繃不住,躲在劉子苓懷里大哭。
似是將這么多年的等待,都哭了出來。
她阿爹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偉大的形象。
即使少兒不養,自己沒了母親才見到他。
即使他常年帶著她流浪奔波,可一直,都是自己的港灣。
只要有阿爹的地方,何處皆可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