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兒的原話本是,怪劉子苓不懂她,連著那桂花粉都不知要放些花蜜,還同他道婆婆陳氏每次都會放下一大勺花蜜。
可索性沒了證人,秦湘就隨意編排,可無人可對。
卻是不曾想,有個不好糊弄的。
“秦娘子,咱們作為下人,哪能隨意談論主人的事,況且還是這種捕風捉影見不得虛實的事。”家里的婆子看不下去,暗含責怪。
她來劉家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秦湘雖是干活挑不出一絲錯來,可那股精明勁,讓人不舒服的很,處處皆是小心思。
劉蘭芝和婆子三言兩語,就把秦湘的話定義到聽錯了,沒個虛實的。
讓秦湘隨后在想編排點什么,都有些難了。
可目的起到了,她便也沒了旁的想法。
為的就是劉家一家操心起家里這對小夫婦的事,轉移孩子的注意力。
偏偏這誤打誤撞,還真的就被說中了。
劉家三人等著,等到有些醉醺醺的劉子苓回來,開口問了幾句。
酒后失態的劉子苓,果真沒幾句就招了。
幾人才知,玉姐兒竟是要與劉子苓和離…
劉大暴跳如雷,惱怒劉子苓為何不早告知他們。
倘若不是秦湘說的話,他們怕是便被一直蒙在鼓里。
氣的要罰跪她一晚,還狠狠的責怪教訓了一番。
而陳氏果真移了心思,晚上沒再堅持將孩子抱過來。
劉蘭芝身上有著郢兒,還安撫傷心欲絕的陳氏,也是脫不開身,只得安排丫鬟,去了秦湘的房間幫忙監看。
第二日一早。
一夜未睡的劉家四口,抱著哭鬧的孩子,去了玉家。
秦湘看著孩子如此哭鬧,有心提議要隨著一起去。
可劉家人卻是絲毫沒提這事,即使孩子哭鬧不止,也沒起了讓秦湘跟同的事。
她們一走,秦湘臉就變了。
家里婆子打量了一眼,開口說道:“這是人家的家事,別想著什么都插一腳。”
秦湘聽出了她的意思,此時劉家人也不在,索性撕破了臉皮,也朝著她諷刺道:“那也總好過賣身給人家干著伺候人的好,我怎么著以后也是個自由身,可不用你們啊…一個老婆娘帶著個小丫鬟賣身到旁人…”
“你說什么呢!”
芽兒聽不過去,氣的打斷她話反駁。
以往,秦湘樣子都是柔柔弱弱的,那像這般出口傷人。
譏諷的表情刺痛了她,眼淚汪汪的。
“誰應就說誰的,瞧著你這身子也不小了,不會是想著到時候再劉家做個暖床丫鬟吧…”
秦湘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絕不是那般柔軟的人。
先前不少遇到一些潑辣的婦人,見的多了學的也快。
更是不要了面子,什么難聽的就說什么。
芽兒雖是跟著母親顛沛流離到此,卻是被保護的極好。
性子更是軟的不行,聽見她如此言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氣的就哭了起來。
見此,那婆子怎能忍,上前就罵道:“你以為你多高貴似的,不就是有點奶就裝大爺了,擺弄那幾團肉難不成還能升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