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為了控制我,彼此互相殘殺而同歸于盡了;有些是獲得了新能力,谷欠望膨脹而最終死在變異生物的口中……每個人的死法都不一樣。但是,不論他們怎么掙扎,最后都還是死了!”說到這里,這個只有八歲的美麗女童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傷感。
“剛才的那種感覺……”蘇克情不自禁又回憶起了剛才睡夢中那絲溫暖甜蜜的感覺,禁不住遲疑道。
“我好像和你說過了,這個世界……是有靈魂和意識的!”洛麗亞那雙美麗的眼瞳也禁不住凄迷了起來:“世界意識!它時刻在關注著我們每一個人,每一條生命。從我誕生的那一刻起,它就一直指引著我……”
“世界意識?!”蘇克喃喃地重復著。
這也是洛麗亞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個詞匯,只是過往的他明顯體悟不到這個詞匯背后所包蘊的深刻含義。而現在再次聽見它,蘇克整個心靈都在莫名地震顫著。
不過,蘇克的失神也只有短短的一瞬。
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轉首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洛麗亞,低聲道:“既然有世界意識在背后給你撐腰,你還有什么畏懼的?你……來找我,莫非也是世界意識指派你這么做的?”
“世界意識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它沒有手沒有腳,是無法真正幫助我的。而我所面對的敵人,已經強大到了世界意識也無法消滅的程度。所以,世界意識告訴我,我如果不想悲慘的死去,就必須找到一個能夠幫我的人……”洛麗亞靜靜地坐在草地上,手臂環著雙膝,把下巴擱在上面,神色平靜而冷漠,全然不似在說著與己有關的事情。
尤其她的雙眸,幽靜而深邃,內里似乎隱藏著另外一個完全與眾不同的世界。
“你的意思,我將來能幫到你?”蘇克一臉訝異道。
“可能!”洛麗亞神色更凄迷神秘了:“我從誕生那一刻起,就屬于血盟的‘財產’,是注定逃脫不了被奴役的命運。但是,幸好我的基因賦予我了一些神秘力量,讓我獲得了世界意識的關注。”
“從它給我展示的未來來看,我的命運將會非常凄慘。如果不謀求自救的,我會成為血盟最珍貴的標本和血源。所以,我才設法逃出了血盟,想要尋找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說到這里,洛麗亞突然抬起頭顱,以一種熱烈懇求的神情盯視著蘇克道:“蘇克,如果將來我被別人抓走了,你……愿意來救我嗎?”
這一刻,洛麗亞的眼神充滿了請求和渴望,似乎蘇克的回答對她非常重要似得。
“你的敵人到底強到了什么地步?”蘇克不太肯定的詢問著。
從洛麗亞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她的主要敵人就是那個執掌著血盟的恐怖家伙。所以,蘇克也禁不住有些好奇起來。
“雖然他對外宣稱只有9階,可我知道,他恐怕已經達到了10階!”洛麗亞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10階?!”蘇克驚呼出聲。
萬里荒原雖然偏僻,無論在資源、人口、食物、知識還是能力上都屬于荒漠地帶,但是基本的能力域架構和譜系還是有所流傳的。
1到3階,只要是個人,敢于拼命,再加上點運氣就能達到。4到6階,則更多的是依靠天賦,只要活得夠久,殺的人夠多,終究還是能爬上去的。
不過6階以上就只吃潛質了。
沒有潛質的家伙到了此時此刻恐怕早已潛質耗盡,再也無法提升分毫了。只有那些潛質卓異的天才,才有可能更進一步,成為萬人矚目的高階能力者。
而10階……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
如果洛麗亞的敵人真是10階,自己又能幫到她什么呢?
蘇克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小女童對他的期望有這么大,大到了他都沒有自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