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收拾好自己所有的行李,推著兩個拉桿箱走到了大門口。
秦念的母親陳芳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如果我沒記錯,你來的時候也就帶來一兩套衣服吧?”
許真真沉默不語地看著她的婆婆。
“你既然要走,難道就不能干凈一點走掉嗎?”陳芳諷刺到。
“您是腦子有病吧?!”許真真徹底惱怒了,“我之前愿意忍您,是因為我愛您的兒子。我現在都要被您的兒子給拋棄了,憑什么還要繼續忍您?”
“秦念花錢買的那些衣服,全都留在衣柜里。而我帶走的這些都是自己花錢買的。”許真真翻出錢包,將一摞小票扔到她面前,“這是我的信用卡消費憑證。”
陳芳震驚地看著許真真,“真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女人!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
“陳芳女士,尊重是相互的。你以為你是誰?還真把自己當女王了?”許真真一臉誠實地說道。
“你們婆媳倆在門口大聲嚷嚷,成何體統?”秦百川一走下樓來就瞧見正在爭吵的兩人,“你們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才滿意嗎?”
許真真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公公。秦百川為人正直,而且思想觀念比較傳統,他一向認為家和萬事興,所以對陳芳的性格也是百般包容。他對許真真的態度屬于中立的,既不維護她,也不排斥她。
“爸。”許真真還是稱呼了他一聲“爸”。
“你既然還叫我一聲爸,要走就安安靜靜地走吧,不要再掀起什么風浪了。”秦百川一臉嚴肅地說道。
許真真心寒地說道:“我也想安安靜靜地走,可是您的兒子和小三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秦百川皺了皺眉。
“想離婚的話,讓你兒子找律師來跟我談吧。”許真真態度堅決地說道,“我絕不會白白將屬于我的一切,拱手讓人。”
“什么叫屬于你的一切?你就是從農村來的窮丫頭,你說說你能有什么?”陳芳怒氣沖沖地說道,“說白了你就是想訛我兒子的錢!”
秦百川伸手攔住了陳芳,示意她別再繼續說下去了。
許真真無語地笑了笑,“我付出了什么,你兒子可是清楚得很。”
“你這個賤丫頭!我就知道你當初嫁給我兒子就是圖謀我們的家產!”陳芳繼續斥責道。
“誰稀罕你們的家產?我只會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許真真冷淡地說道,她不想再繼續搭理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她拉著兩個推桿箱走出了家門,事先預約的的士早已經等候在門口,司機下車幫真真把行李放在后備箱里,并為她打開了后座的車門。許真真坐進車內,巴不得的士盡快遠離這個地方。
她和秦念終究還是沒能熬過七年之癢。
許真真離開了那個家之后,就搬到了三年前買的房子里。這是她為父母準備的房子,是一個很小的兩居室。
許真真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找到了一位當律師的老同學。
“倩倩,我是許真真。你現在還在律師事務所上班嗎?”許真真詢問到。
“我早辭職了,現在全職在家帶孩子。”倩倩說道,“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