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什么?”賈辰繼續問道。
“他們在爭論財產分配的問題。”沈清朗說道。
賈辰覺得有些困惑,按道理律師不是只要作為見證人就行了嗎?怎么還會干涉雇主的遺囑分配?
“你的父親跟他的律師究竟是什么關系?”賈辰好奇地問了一句。
“律師是我繼母的哥哥。”沈清朗回答道。
賈辰思索了幾秒鐘,便又繼續問道:“你走到他們面前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律師轉身離開了書房,只留下我和我的父親。”沈清朗回答道。
“你們說了什么?”賈辰繼續問道。
“父親跟我說希望由我來繼承他的公司。”沈清朗回答道。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拒絕了。”沈清朗回答道,“我根本就不適合做外貿生意。”
賈辰心里明白,沈清朗大概是不想一直留在英國吧。
“然后呢?”賈辰深入地問道。
“他很生氣,說我不懂得珍惜他大半輩子奮斗來的財富。”沈清朗回答道。
“你又說了什么?”
“我說他的眼里永遠都只有錢,他看不到我的母親,看不到我。”沈清朗回答道,“到頭來他只會孤苦伶仃一人,身邊只會聚集一些貪圖他財產的人。”
“于是你們就吵起來了?”賈辰問道。
“他動手打了我一巴掌,說我忘恩負義,從小被我媽給慣壞了。”沈清朗說道。
“后來呢?又發生了什么?”賈辰繼續追問道。
“我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將他推倒在地。”沈清朗回答道,“然后我就生氣地離開了書房。”
“你有沒有回頭看一眼他的情況?”賈辰皺起眉頭問道。
沈清朗皺眉思索了十秒鐘,回復道:“我只瞥了一眼,他扶著桌子,勉強地站了起來。”
賈辰眼神一亮,問道:“你確定?”
“嗯,我確實看到了他已經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沈清朗說道。
“時間,你還記得當時是幾點鐘嗎?”賈辰緊張地問道。
沈清朗又在腦海中搜尋了許久,突然在記憶里看到了父親書房里掛著的古董時鐘。
“晚上7點57分。”沈清朗回答道。
賈辰沉默了片刻,用筆記錄下了一些關鍵信息。
“你走出了書房之后,還有遇到什么人嗎?”賈辰詢問道。
“羅麗莎好像抱著換洗的窗簾上樓來了,她走進了書房旁邊的會客室。”沈清朗回答道。
“還有沒有看見其他人?”賈辰繼續追問道。
“我的繼母好像是8點鐘回到家的,她也來到了二樓。”沈清朗說道。
“你離開書房之后,去了哪里?”賈辰問道。
“我上了三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沈清朗說道。
“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人?”賈辰詢問道。
“好像沒有看見其他人。”沈清朗皺起眉頭說道,“但是又似乎看到一個人影消失在走廊上。”
賈辰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你再仔細想想,有看清楚那個人影的身型特征嗎?男人還是女人?”
沈清朗皺起眉頭,突然想起自己有聽到兩聲咳嗽的聲音。“應該是個男人,我聽到了咳嗽聲。”
賈辰將所有疑點都記錄在筆記本上,他思索了許久,心中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