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后,賈辰做完各項檢查,終于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了。他和許真真應邀,來到了沈清朗家。
當沈清朗看到許真真扶著賈辰出現在家門口,他的心里還是有種酸酸的感覺。他以為自己可以克制嫉妒之心,卻沒想到會是這么困難。
“倩倩怎么沒來?”沈清朗看了看他們身后,并沒有瞧見其他人。
“春春生病了,十分想媽媽。所以她昨夜就坐飛機趕回去了。”許真真解釋道,“她讓我替她向你道歉,她沒法趕回來參加你父親的葬禮了。”
“她來不了也沒關系。”沈清朗說道,“你們進來坐吧,我給你們倒茶。”
“怎么家里只有你一個人?”許真真驚訝地問道,她明明記得宅子里還有女傭和管家的。
“這里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就把管家和幫傭們都給辭掉了。”沈清朗看了看空蕩蕩的宅子,“等葬禮結束之后,這間房子也要出售了。”
許真真沒想到沈清朗居然打算賣掉這里的房子。
“你是打算回國定居了吧?”賈辰問道。
“嗯,這里本來就不是我的故鄉,也沒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沈清朗苦笑道。
“那你父親的公司呢?你不打算接管了嗎?”許真真問道。
“我從來都不想摻合他的事情,他的公司我自然也不想管。”沈清朗回答道,“我已經在籌備轉讓股份的事情。”
“公司和這間宅子,可以說是你父親留給你最后的財富,你不再好好考慮一下?”賈辰問道。
“對你母親而言,他或許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但他始終是你的父親,在最后關頭選擇將一切都托付給你。”賈辰說道。
沈清朗看著賈辰,笑了笑,說道:“只有遠離這一切才能活得更長久,不是嗎?”
“我是他的兒子,但這并不代表我就要子承父業,為他而活。”沈清朗笑著說道。
“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泡茶。”沈清朗轉過身走進廚房里。
“賈辰,你和沈清朗到底都說了些什么?我怎么覺得你們兩人都怪怪的?”許真真困惑地看著他。
“你想多了。”賈辰微笑著說道。
許真真不傻,她知道賈辰一定有事隱瞞著她。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去刨根問底。
沈清朗將茶水端到茶幾上,微笑有禮地說道,“你們慢用,我先去廚房看看湯的火候。”
賈辰優雅地端起一杯茶,揭開杯蓋,輕輕吹了兩口,隨后便抿上一口茶水。
“這紅茶口感不錯。”賈辰評價道,“看來他父親是一個懂茶的人。”
“我記得小朗子的父親一開始是做茶的生意,后面才擴大經營范圍的。”許真真說道。
“他家的事情,你知道得還真多。”賈辰吃味地說道。
“我和他是高中同學嘛,那時候他們家給老師送禮,送的基本上都是好茶。”許真真連忙解釋道。
“你和沈清朗是怎么成為好朋友的?”賈辰好奇地問道。
“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個時候我是班里的模范生,他卻是班里最叛逆的學生,連老師都拿他沒轍。”許真真微笑著說道,“小朗子其實很聰明的,但是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功課上。”
“我和他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同學之間的互幫互助。”許真真不禁想起了高中時候的往事。
那個時候,許真真和倩倩是同桌,而沈清朗是坐在她身后的位置。
每次語文老師點名許真真朗讀課文的時候,沈清朗都會在后面模仿她搖頭晃腦的模樣,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雖然他的這種行為被班主任訓導過無數次,但是他一次都沒有聽進去,依舊是我行我素。
許真真那個時候就覺得,沈清朗一定是故意針對她的,她就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老是變著法兒嘲笑她?
一次,許真真放學之后去了老師辦公室,幫忙批改隨堂測試的試卷。等她忙完了之后,已經是晚上10點了,她經過教室的時候,發現沈清朗還在里面自習。
許真真站在窗外,靜靜地看著教室里正在奮筆疾書的人,這個時候的他和白日里就不像是一個人。
“現在已經10點了,你怎么還沒回家?”許真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