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明道:“各位也應該知道,我爸貸款了銀行的兩百萬,就是拿這家廠抵押的,結算出來的錢還不夠還銀行的錢呢,能不能再寬限一段時間?”
張水香這時在一旁道:“我們家男人借錢也是寫了借條的,他寫的還錢的時間還差幾個月呢,你們現在到我這里來追債……”
“大嫂,你們家也就老耿能做生意,老耿走了,現在你估計也不懂怎么做工程,同樣不懂怎么做生意,你的兒子和女兒都還小,他們有多少社會經驗?有得讓他們把錢折騰干凈,還不如趁著現在把欠的錢的抹平,這樣對于你們家也是有好處的,你說是吧?”
“是啊,我們是看在朋友的面上才借的錢,你們家也不能夠把我們的錢不當錢吧?”
“現在做工程也并不是想做就賺錢的,首先就是后續是否能夠拿到工程,還有就是剛才老寧所說的,做了工程是否能夠拿到錢的事情,說了你們也不是太明白,復雜著呢。”
“你們打算怎么做?”耿大明問了一句。
這時其中一個中年人道:“我們商議了一下,你們家現在的情況也并不是太好,我們能幫的還是要幫一下的,你那施工隊不是剛結算了一百六十多萬?估計付了工資,還有著各種的損耗,能有一百三四十萬就算是不錯了,大明,是吧?現在有兩條路,一個就是你把你爸欠我們的六十多萬還上,還了之后,我們就互不相干了,相信這是完全做得到的吧?另外一條呢,就看你們家是怎么樣的選擇了,我們來接手你家的酒廠和公路建設的事情,我們再補你們家二十萬塊錢。那些欠銀行的錢我們來幫著還。”
聽到這里耿大明就笑了,這些人打的主意并不僅只是一個酒廠,還有著那個公路的工程啊。
寧中發這時說話了,說道:“大明,做生意真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爸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也才積累了二十多萬的資金,盤下酒廠他的錢不夠,這才向這些叔叔們借的錢,酒雖然在縣里賣得還算不錯,也在原來的基礎上有了一些發展,可是,你爸又折騰起來,用酒廠向銀行貸款了兩百萬啊,說個實話,用酒廠抵押是有著許多水份的,就算是把酒廠賣了也不可能值兩百萬,加上你們家的房子也不值啊,好在你爸前期做的工程有了一點回本,結算了一百多萬,這筆錢可以還一些,同樣遠遠不夠,這不,還有著這些叔叔們的欠債,加起來可不少,自從你爸出事之后,酒廠人心都散了,工人們的工資都發不下去,現在已有著二十多萬的虧損啊,你愿意背著這筆債嗎?”
耿大明聽著對方的講述,心中明鏡似的,這個寧中發是欺負自己沒有見過世面,是一個沒出校的學生,打算用那債務來嚇唬一下自己。
“我爸買了一些設備,那些也是錢!”耿大明有意說了一句。
“哈哈,大明啊,新的設備是值錢的,用過的設備就不值錢了,你爸是花了一百多萬購買了設備,那些設備已是舊的了,就算是處理了,能夠回本多少錢?也就幾十萬吧,大家都算過賬的,你爸欠的六十五萬,再付給你們家二十萬,也差不多就是那些設備的錢了,再說了,酒廠還虧損著二十多萬,這些都需要大家來幫著還,算起來差不多就是沖抵了設備錢了,你是大學生,你自己可以計算一下的,就算是這樣,銀行的兩百萬要還上同樣不夠。也別想著還有一大筆的工程款,那一百多萬都是你爸做了好長時間的工程才積累的,人家是看在你爸死了的面上才付的錢。趁著現在還沒有虧完,趕緊把欠的債抹平,這樣對于你們家是有著好處的。”
還真的是把許多的東西都計算過了!
耿大明看向這個副廠長,心想那酒廠估計都被他做了手腳,所謂的虧損,應該也是夸大了太多,這是欺負耿家沒有能支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