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水原本就對那種子沒有太多的興趣,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趙天雨卻不滿地拍了拍身前的桌子:“為什么當然是你?為什么就不能是我?”
“因為我是主上的注印屬民。就這么簡單。”亂壤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趙天雨,似乎根本懶得解釋。
“懶得跟你多說。”趙天雨冷哼一聲:“江逍,你說吧,剩下的那個空位,你帶誰上去?”
“我……”江逍苦笑了一下,反倒是看向了心韻:“心韻,你說吧。”
“你……是不是很希望讓趙天雨陪著你?”心韻臉上有一絲壞笑:“有我陪著你還不夠么?你怎么……那么貪心?”
“跟貪心有什么關系!”江逍繼續苦笑著:“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擔心……學院的人?”
“嗯。”江逍深吸一口氣,決定將心中的大實話說出來:“坦白說,我不確定學院是否已經掌握了我們的動向,是否會繼續追蹤我們直到湖面上。我們如果能夠順利地進入深潛器,直到湖底的話,那么深潛器中的人……應該就可以算是安全的了。”
心韻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學院就算繼續鎖定了我們的痕跡,也不太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征調到足夠抵抗近兩千米深度水壓的潛水設備。只要我們能順利潛入湖水中,學院的刺客也不可能追在我們身后了。”
“所以……問題就出在了湖面上的波塞冬號上。如果學院追在身后,那么波塞冬號上剩余的兩人,必定會成為他們唯一的目標。”
“你……是不放心趙天雨?”心韻瞟了一眼江逍,面上似笑非笑。
“是。”江逍老實地點了點頭:“天雨畢竟是剛剛覺醒,無論對能力的把控,還是戰斗經驗,都遠遠比不上亂壤。我擔心……”
“好了,不用再說了。”心韻干脆利落地打斷了江逍:“就這么決定了吧,亂壤,你和得水兩人留在湖面上接應,天雨和我們一同進入湖底。”
“……好。”
雖然心中并不情愿,但接受了注印的亂壤,對心韻只有無限的忠誠。既然主上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自然也無法再提出什么反駁,只能答應了下來。
“那么……就這么決定了。還有什么疑問么?”心韻看了看其余眾人,沒有人再說什么。
“那就……散會吧!明天一早,就向著貝加爾湖出發!”心韻拍了兩下手掌,從床上跳了下來:“早點休息,養好精神!”
“心韻。”
一行人走出了江逍和得水的房間,江逍突然叫住了心韻。
“怎么?”心韻扭過頭,笑瞇瞇地看著江逍。
“謝謝你。”江逍與心韻的目光對視著,無比認真地道謝。
“知道知道,晚安啦~”心韻嘻嘻一笑,轉過身,背對著江逍擺了擺手,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