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榮麾下的三千先鋒營軍士,此時此刻,心中當然只剩下逃命的念頭。
然而,在殺神白起和他的八百血戮營軍士手下逃命,這純粹就是妄想!
嗖嗖嗖!
嗖嗖嗖!
…………
一位位的血戮營軍士,手持血色長刀,如箭雨般射出,直入燕軍先鋒營陣中。
叱!叱!叱!
緊跟著,刀光和血芒,開始不斷驚現四方!
“啊!”“啊!”“啊!”“啊!”
伴隨而來的,是燕國先鋒營軍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這些宋國人畏之如虎的先鋒營軍士,遭到了碾壓式的屠戮!
縱然三五人合力,也無法逃脫被血戮營軍士輕易斬殺的命運!
于是,僅僅幾個呼吸時間過后。
三千燕國先鋒營軍士,盡數身死。
全軍覆沒!
血戮營,無一死傷!
這一切的一切,無疑令在場每一位宋國殘黨,都驚嘆不已:
“柳尚書,我不是在做夢吧?燕軍先鋒營,就這么被斬盡殺絕了?”
“這究竟是什么樣的一支軍隊?燕軍先鋒營在他們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啊!”
“陳府主真乃天下第一奇人也,有此軍隊,足以橫掃**!”
素有“軍神”之譽的陳宙,更是看得心潮澎湃:“這些人,只怕人人皆是后天境十重!而且,是在無數年的戰場殺伐中磨礪出來的后天境十重,兇威無可匹敵!”
…………
……
兩個時辰后。
陳府,太玄殿。
“燕軍情報已匯總完畢,請義父過目。”陳荒恭恭敬敬地將一沓書簡,端上陳玄高坐的案臺。
“嗯。”緩緩點頭,陳玄隨即接過情報,快速瀏覽起來。
良久。
陳玄放下手中書簡,略作沉思,沖陳宙說道:“燕軍眼下正兵分三路,橫掃大宋諸城,其中南路二十七萬大軍距我九源山不過四百里!宙兒,你速領三千天麟軍,于窮泉谷進行截擊,務必擊退之!”
“是,義父!”陳宙當下領命。
“只是三千人去?”不得不說,陳玄的這一命令,聽得殿中諸多的宋國殘黨全都懵然無比。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陳玄何以會有自信,自己的三千府軍,能夠對抗南路之二十七萬大軍!
畢竟,這是近百倍的人數差距!
那一支什么天麟軍的戰力,得強橫到人人皆是先天境,方才有望做到吧?
可是,這可能么?
“陳府主,此事,是否再商議一下?”喉嚨滾動著,原先那位年邁的宋國老臣忍不住出言,“如今南方十四城尚未淪陷,我等出出力,短時間內聚集出三萬軍士不成問題……有三萬人馬,加上白將軍和他的血戮營之力,再行前往窮泉谷截擊,理當更為穩妥。”
“不必。”
然而,陳玄卻好似心意已決:“有宙兒親率我陳府之天麟軍,足矣!”
“這……”一眾宋國殘臣依舊無法安心,只覺得以三千人馬去對抗二十七萬大軍,無異于螳臂當車。
陳玄顯然十分明白這些宋國殘臣心中所思,但他并未多作解釋,而是斜靠在闊椅之上,食指富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似乎是在謀算著什么。
常人謀身。
君子謀國。
陳玄,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