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梧桐攤了攤手,翻出杯子倒了兩杯白水:“好像只能用水招待你了。”
“既然只有水的話一開始就不要問我想喝什么!”
葉夕憤憤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哪怕是現在總是可以處于十分冷靜狀態下的自己,只要這個家伙在眼前稍微晃悠一會兒,就總會被輕易激怒。
“那可不行。”季梧桐搖頭笑道:“如果家里來客人的話,要有紳士風度地問對方喜歡喝什么,然后隨便給對方點兒白水喝……這是我爸媽教給我的”
葉夕一臉驚愕:“你確定他們是這么教你的嗎?!”
季梧桐喝了口水,想了想:“前半句是老爸教我的,后面是老媽教我的,嗯,你別誤會,這次家里是真的只剩下白水了。”
“你的父母……”
葉夕遲疑的說了一句,不過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倒是沒了解過季梧桐家里的事,不過從一認識開始這家伙就孑然一身的情況看,顯然他已經處于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很久了。
季梧桐曬然一笑:“失蹤了十來年,早就習慣了,我沒跟你說過嗎?”
葉夕搖了搖頭,雖然季梧桐的確是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樣子,眼中也沒有閃過什么傳說中的一縷哀愁,但她還是隨口轉移了話題:“這么說起來,為什么我第一次來時你沒有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呢?”
“你還好意思說!”季梧桐嘴角一抽:“你那會兒是私闖民宅!算是客人嗎?!有態度那么惡劣的客人嗎?差點把我家給炸了!”
葉夕也擺出了一副死魚眼的模樣,模仿著季梧桐的語氣:“那可不是我干的,誰叫你運氣不好來著。”
季梧桐伸了個懶腰,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葉夕之前和白淼淼出門的時候顯然沒有心情收拾一下,季梧桐的臥室現在還保持著仿佛剛剛臺風過境般的模樣,一片狼藉都是屬于往好聽里說的。
“亂七八糟啊……”
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后頗為不安地道:“那丫頭沒什么問題吧?”
葉夕看了一眼正發出微微鼾聲的白淼淼,搖頭道:“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只是因為她在初步適應身體的過程中就強行使用象征力,然后就把自己徹底搞透支了,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不過我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所以不敢保證。”
“象征力……”
季梧桐一聲苦笑,看著正在被子卷里呼呼大睡的女孩,扶額道:“明明是個鬼啊,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咱們該怎么辦?吸收進組織?”
葉夕搖頭道:“我哪知道,回頭先跟張鵬叔叔打個招呼吧,這可不是件小事,咱們可拿不了主意,要是她真的成為邊緣人的話,還得有個引導者吧,誰來?你來?”
“我?”
季梧桐哼了一聲:“我自己的引導者這么長時間了什么都沒教過我,還讓我當這丫頭的引導者?”
葉夕面色微紅,貌似自己的確是季梧桐的引導者來著,貌似這么長時間自己好像還真的什么都沒教過他來著,貌似……人家……很不負責任吶!
想到這里,又看到面前這家伙一臉欠扁的表情,葉夕忽然冷冷一笑,拍了拍白牙的腦袋,低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今天正好有機會,我就好好教教你吧……”
“喂!你要干什么?”
季梧桐看到面前抬起頭來正盯著自己似笑非笑的少女,忽然后背一陣發涼。
“當然是好好地肩負起一個引導者的責任,對你言!傳!身!教!啊!”
“你別過來!我是正經人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