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在季梧桐眼里,這張牌中畫著的并不是葉夕所說的什么牽著狗拿著手杖的小丑,而是他自己!
就像照鏡子一樣,要是再加個按鈕基本上就是個自拍設備沒跑了!
翻白眼、吐舌頭、擺POSS、齜牙咧嘴……
真的跟拿著一面鏡子一樣,塔羅牌里的季梧桐完全復刻了這一系列略顯神經質的表情,除了背景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而不是姚禮家的餐廳外,沒有任何不同。
“喂。”季梧桐轉頭看向伊南:“你看見啥了?”
“顏藝豐富。”伊南十分有距離感的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評論道。
季梧桐伸手把塔羅牌舉到他面前:“我是說這里!”
“小丑、狗。”伊南的看法跟葉夕差不多:“應該是愚者吧。”
雨霖微微勾了勾手指,那張塔羅牌便從季梧桐的手中飛出,飄在了她的身前。
一個立于鏡面之上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的臉上撲著一層白白的粉,嘴唇被畫的夸張而鮮紅,仿佛帶著一個小丑面具。
他輕快地漫步著,肩上扛著一桿褪色的手杖,上面金紅色的漆已經掉落干凈,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枯木質地,一只歡脫的小犬在他的腳邊蹦蹦跳跳,吐著舌頭一臉呆像,但看向主人的眼神卻意味深長。
鏡面下的畫面并沒有延伸出多少,但位置與小丑對應著的地方卻是一片黑色的倒影,小狗的腳下也是亦然。
“的確是愚者。”雨霖平靜的說道:“逆位的愚者,立于鏡面之上,濃重的妝容掩飾并勾勒著無數種情緒,手中的權杖黯淡無光,但并非褪去了過往的顏色,而是還沒有被裝點完好的半成品,狗寓意著探知與危險,也許你需要謹慎前行,對未來抱有敬畏之心,原本應該戴在頭上的桂冠并沒有出現,或已被傾覆,或尚未加冕。”
季梧桐好奇地看著在雨霖面前展開的幻象,問道:“那為什么我之前看到的是我自己?跟照鏡子似的。”
“也許只是你的注意力過多的集中于鏡面中吧。”雨霖淡淡的說道:“牌里的鏡子也是鏡子,你無意中的關注自然跟照鏡子相同……”
她微微頓了頓:“手中的玫瑰不在,像是甘愿沉醉于塵封的相框中,手杖上的包裹也不在……即是……遺失了力量。”
姚倩晗在旁邊咧了咧嘴:“該有的都沒有,要不要這么慘啊……”
季梧桐聽著也有點喪氣,他也不是對塔羅牌完全不了解,牌位在一到二十一序列之外的零號牌愚者是一張比較特殊的牌,上面是一個流浪的小丑,頭戴桂冠、左手玫瑰、右執手杖,手杖上掛著包裹,腳邊還跟著只狗。
結果他抽出來的這張倒是挺個性,手杖褪色了,桂冠、玫瑰、包裹都沒了,還剩只狗,怎么想怎么感覺都不算是什么吉利的占卜結果。
“不對的。”
雨霖卻是搖了搖頭:“這張牌讓我感覺有些意義不明,雖然表面的解讀沒有問題,但是鏡子的出現卻并不是既定的背景,按理說應該是海邊或草原,而鏡面的意思有很多種,個別情況下會代替塔羅牌的上下次序示意逆位,而這張牌本身又是逆位的,所以不好隨便下結論,也許那些東西僅僅只是被遺失在了鏡子的另一面而已。”
季梧桐瞪著死魚眼:“結果不還是丟了么?”
雨霖隨手收起面前的牌,看向了姚禮:“那么接下來……”
“呵呵,我就不用了~”姚禮笑了笑,擺手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最重要的也無非就是倩晗了,其它的要占卜也就是些商場上的無聊瑣事,就不湊熱鬧了。”
雨霖聽過后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消散了展開的象征力,那些塔羅牌立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