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及那從未見過的圓陣,拉米雷斯騎兵在接近拉瓦納軍陣后同時放下高舉的騎槍,呼喊著以排山倒海之勢迎面撞上重裝軍士組成的刺猬圓陣!
轟!
騎兵與步兵相撞的瞬間,整個天地仿佛都在為之顫抖。在最外圍的重裝軍士被戰馬強大的沖擊力撞倒撞翻,而后卷入馬蹄底下踏成一灘血肉與鋼鐵混合而成的不知名物體。整個刺猬圓陣也在拉米雷斯重騎兵的沖鋒之下被撞的移位,沖擊力使得最后面的士兵就算用堅實的后背頂住壓力但還是被推著向前幾步,而在迎敵的前幾排士兵,除了被騎槍貫穿身軀當場陣亡的人之外,都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出內傷,肋骨斷掉數根,鮮血從口鼻流出。
拉米雷斯人的騎兵大隊同樣不好過,自古以來用騎兵正面沖擊長矛兵組成的防線都是一個致命的錯誤。前排沖鋒的騎士在撞上刺猬圓陣之后頓時人仰馬翻,重裝軍士的長矛是對抗騎兵沖鋒的最好利器,大量拉米雷斯騎兵被重裝軍士的長矛刺殺落馬,或是在沖鋒之時被長矛穿體而過,成為一串血腥的“糖葫蘆”。
不僅如此,重裝軍士們組成的刺猬圓陣之間留出了許多隔道,許多拉米雷斯騎兵在沖鋒之時直接沖進了隔道里,被兩邊的重裝軍士用長矛刺殺,僥幸躲過的人也沒能幸運生還,因為在下一道防線,被部署在那里的長矛民兵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不!”
年輕的拉米雷斯騎兵絕望地喊道,一柄長矛隨即從斜下方刺來,破開他身著的鎖子甲的防御,捅入他的肋下,年輕的騎士發出痛苦的慘叫,隨即捂著傷口栽倒在地,從他那漸漸失去色彩的目光的角度看去,那個手持兩米長矛與箏型大盾的敵人在刺殺他之后,從容的回到自己的陣型里,那血跡斑斑的金屬矛頭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妖艷的光斑。
“嗚——”
沉悶的號角再次響起,沒能沖破重裝軍士防線的拉米雷斯騎兵們隨即調轉馬頭向后撤退,同時,他們的步兵緩緩逼近,在無法靠騎兵撕裂敵人防線后,奧威科國王只能靠他的步兵大軍們與敵人接戰。
在步兵廝殺之前,是輕步兵們之間的交鋒。拉米雷斯騎兵的威脅消除后,以持弩民兵為主的拉瓦納輕步兵再次回到陣前,向不斷逼近的敵人射擊,拉米雷斯人的弓箭手不甘示弱,也隨之搭弓引箭進行反擊,一時間箭雨遮天蔽日,一輪輪黑壓壓的箭雨從雙方軍陣前騰空而起,而后又落入對方陣中。
在輕步兵的交鋒中,裝備有盾牌的近戰步兵們依靠著他們堅固的盾牌防御著從天上落下的箭矢,但是那些甚至連皮甲都沒有的輕步兵們就只能用血肉之軀硬抗了,運氣好的在一連幾輪箭雨中都毫發無損,運氣不好的直接在第一輪互射就成為了刺猬。
嗖——
箭矢高速飛行之時發出了令人膽寒的破空聲,一位正要從箭囊中取出箭矢的拉米雷斯弓箭手只感覺一道黑影朝自己飛來,他下意思抬頭看去,下一秒,弩矢直接命中他的眼眶,擊碎頭骨深入大腦,可憐的弓箭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即仰面倒下。
在雙方輕步兵互射交鋒的同時,拉米雷斯人的步兵已經沖到距離拉瓦納輕步兵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