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標槍騎兵的沖鋒只是讓標槍兵們軍心動搖,那么第一個士兵的人頭被砍下便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古以來騎兵都是輕步兵的天敵,標槍兵們不敢與之抗衡,只能被動挨打,尖叫著向后逃跑。
見此情景,后面的弓箭手連忙調轉目標,不顧還在對射的敵人弓箭手,將致命的箭矢送向囂張的敵人騎兵,同時,隨著索菲伯爵一聲令下,他麾下的一百余輕騎兵如同脫韁野馬沖入戰場,向敵人的標槍騎兵追殺而去。
在突然調轉的箭矢的打擊下,標槍騎兵們猝不及防,好幾名騎士身上中箭,慘叫著翻身墜馬,被后面跟上的戰馬的馬蹄踏在腳下,千斤重的馬蹄直接踩在人的胸膛上,將他的胸膛猜得凹陷進去,這名可憐的騎士甚至無法發出一聲慘叫,就雙目向外爆出,口吐血沫,當即失去了生息。
這一輪打擊同時也讓他們發現了朝自己撲來的敵人騎兵,為首的標槍騎兵指揮官高舉長劍在空中轉了一個圓圈,隨即率先策馬沖出混亂的人群,向戰場的一側跑去,他要將騎兵之間的戰場定在步兵戰場之外——換一種說法,他要在更加寬闊的戰場戰斗,讓麾下騎兵的遠程火力能夠充分發揮。
引走王**騎兵后,叛軍指揮官巴登薄唇緊抿,目光緊緊盯著結陣前進的王**步兵,對方的步兵在拉米雷斯戰場上受到過理查德士兵的教導和訓練,盡管無法像理查德軍隊那般紀律嚴明,但比起他麾下的這些士兵還是更加出色。
“讓輕步兵撤下來,接下來是近戰步兵之間的戰斗。”他如是對身邊的傳令兵命令道,后者旋即領命而去,將指揮官的命令忠誠的傳達全軍。
接著,占據上風的叛軍輕步兵向近戰步兵的兩翼撤退,將戰場讓給身后的戰友,他們對面的王**輕步兵同樣如此,只不過比起叛軍輕步兵,他們中更多人渾身沾染血污,狼狽不堪。
“愚蠢的巴登,處于人數劣勢還敢和我正面決戰?”
看著叛軍步兵的不斷前進,索恩伯爵不屑的說道,他隨即策馬沖向步兵方陣前,拔出佩劍,高高舉起,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高聲道:
“王國的勇士們,對面的軍隊跟著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孩童走上了戰場,向他們本應該無限忠誠的王室舉起武器,他們摒棄了心中的榮譽,摒棄了所有美德,甘愿成為腐爛之樹的奴隸!幻鹿忠誠的信徒們啊,握緊你們的長矛、讓你們鋒利的刀劍出鞘,舉起你們堅固的盾牌,向腐爛之樹的奴隸迎戰,向膽敢背叛王國的卑劣叛軍迎戰!”
“擊敗敵軍!我軍必勝!”
“我軍必勝!我軍必勝!我軍必勝!”
王**一方,喊聲震天,飽含無限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