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村民道:“去年,張哥帶領宛縣百姓響應新政土改,抗權貴,均分田,立下大功。原本被行省衙門提撥為宛縣縣令,可惜年后吏部卻將張哥貶至我們亭,任亭長,唉!”
一聽這話,李陽和何章都是一愣。
響應新政土改,帶領百姓抗權貴、均分田,這個李陽知道,就是百姓土改督辦隊。當時土改成功后,有大批督辦隊小隊長得到了提拔,因為這些人皆是有領導力,且支持新政的人。
所以,聽聞張良領導百姓均分田,李陽一點也不驚訝,畢竟這家伙在歷史上就是“鬧革命”的人。可是,讓李陽詫異的是,被行省衙門提拔為了縣令,怎么年后就被吏部貶為了一個小小的亭長?
李陽和何章相視一眼,都覺得此事有異,于是李陽立即道:“張大哥,因何事被貶?”
張良苦笑道:“也許是因家庭背景的原因吧,畢竟我張家兩代,都是韓國的丞相。”
“就因為這個?”李陽眉頭都皺了起來。
張良道:“也有人跟我說,是吏部尚書欲安排自己的人,故而將我排擠了出來,而目的則是為了宛縣的這片辣椒基地。”
李陽似乎有些明白原由了。
宛縣劃成了辣椒培育基地,而辣椒在咸陽炒得比黃金還貴,將辣椒回收,縣衙只需留辣椒籽做種,辣椒皮曬成干,這辣椒干則是一大筆財富,這可是一大筆利益啊,自然被人惦記上了。
想到這里,李陽笑了,這真是不察不知道,一察嚇一跳。身在朝堂之上,李陽還真沒有想過新農作物的種植,居然到了下邊,居然會變成這樣。
不僅官吏不遵朝廷政令進行新農作物的回收,而且還為此,能把一位行省衙門提拔的縣令,直接貶為了亭長,這簡直就是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一旁的何章也無比的憤怒,大罵一聲草他大爺的,然后道:“如今的縣令,是吏部尚書的人?”
張良點了點頭:“據聞,現今宛縣縣令公孫容,是公孫景尚書的族弟。”
何章輕哼一聲:“呵,公孫景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良怪異的看了一眼何章,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敢這般數落朝堂上的吏部尚書。當即道:“這位兄弟慎心啊,萬一被有心人聽去了,可就惹火燒身了。”
何章冷笑一聲:“惹火燒身?呵,我還真想有人來找找我的麻煩。”
這時,李陽道:“張大哥,你被貶一事,行省巡撫和郡守知曉嗎?”
張良道:“巡撫我不清楚,郡守大人確是知曉,因為吏部的公文就是郡守交給我的,也是郡守告訴我,其中之內情。可是,郡守雖亦替我不平,但卻不敢為我得罪吏部。”
李陽點點頭,然后轉頭看了一眼正朝田地這邊趕來的官差,于是對張良道:“張大哥放心,你的事朝廷定有一日會還你公道,等下你盡管向官吏爭取正當的辣椒回收權益。記住,你們可自留一成,其余九成,按田畝谷物之三倍補償。”
“萬一他們不答應呢?”張良顯然沒有絲毫的把握。
李陽輕笑一聲:“你不提,那就只能任官吏宰割了。”
村民們紛紛點頭:“對,小兄弟說的沒錯,如果朝廷真的有這種法令,我們怎能由著那公孫縣令欺負。”
“我等下試試吧!”張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