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神色疑惑,卻也停下了腳步。
卻見殷野王朝他暗暗打了個眼神,道:“窮寇莫追,小心有埋伏。”
一行人回了殿中,好在,除了殷野王看似受了很嚴重的傷,其余弟子,都不礙事。
大殿之中,殷天正喝退了所有人,關切問道:“怎么回事?你怎樣了?”
“父親放心,我沒事。”
殷野王站起了身,一點也不似受傷的樣子。
殷天正臉色神色更奇怪了。
見此,殷野王便壓低了聲音道:“剛才那人,是翠山。”
殷天正睜大了眼睛,道:“什么?他是…”
“噓。”殷野王急忙示意,道:“具體原因,翠山還未曾告知孩兒,但他說過,一會就會回來找我們,我們在此等待便好。”
………
周末在離開天鷹教之后,便鉆進了旁邊的茫茫大山之中。
七拐八彎覺得安全以后,便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和新形象,折回了天鷹教之中。
這一次,周末沒有再從正門而入,而且選擇了翻墻。
他要翻墻而入,尋常人,也難以察覺。
進來之后,他便來到了天鷹教大殿之中,恢復了張翠山的容貌。
深入幾丈遠,便看到了翹首以待的殷天正父子。
張翠山抱拳施禮道:“岳父大人,大哥。”
殷天正愣然問道:“翠山,真是你,這是怎么個一回事?”
殷野王也苦笑相問:“對啊翠山,到現在我還云里霧里的?”
“別急,容我慢慢到來。”
張翠山便將自己的計劃和所行之事盡數告知。
殷天正眉頭緊皺,道:“這汝陽王,居然有這等野心,還要以明教之名挑起與天鷹教之間的仇恨,用心如此歹毒。”
殷野王亦是后怕的道:“幸虧是翠山,否則,我天鷹教和明教說不得也會因此和明教徹底恩斷義絕,自相殘殺。”
張翠山道:“所以,翠山才選擇深入險地,與他們周旋一番,等到關鍵時刻,再給予他們致命一擊,徹底打亂他們的計劃。”
殷天正卻不無擔憂的道:“此計雖好,卻也是危險至極啊。”
張翠山安慰道:“岳父放心,此事我早有計策,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出此計策而已。”
殷天正點點頭,又道:“那么說,范右使也在汝陽王府做內應?”
“對。”張翠山道:“據他所言,他在汝陽王府已有不短的一段時光,此次,正是我與他聯手而為。”
“那就好。”殷天正神色怔仲,嘆息著道:“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他早就心灰意冷脫離了明教,卻不想,他依舊心心念念啊,教主也真是的,這么多年了,還不回來,等他回來看到明教此等下場,說不得也會痛心疾首吧!”
張翠山張了張嘴,心中糾結,陽頂天早已逝去,這個世界里,除了他和成昆之外,卻是無人知道,而他,也不能現在告知。
殷野王問道:“翠山,那今后你打算怎么做?”
張翠山沉思了一下,道:“汝陽王府的背后乃是當今朝廷,勢強,我們決不可與之硬碰硬,只能用計謀,等待時機。”
殷天正恨其不爭的道:“可惜江湖門派不齊心,如若不然,倒是可以與他們斗上一斗。”
張翠山搖搖頭,道:“等到了那一天,便是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了。在形勢并非徹底無法控制之前,不能與之硬碰硬,只能見招拆招。”
后面的事,自有朱元璋領頭對抗,他周末的目標,只是完成任務。
“唉。”殷天正心知此言有理,只能無奈的一聲嘆息,轉而問道:“翠山,需要我天鷹教如何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