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爾和谷欲設、疊羅支幾位少主一起狩獵。”
“社爾也上場了?有趣有趣!說起來我這個做叔叔的也是許久沒有見到社爾縱馬射獵,他還小的時候,我天天抱著他教他騎馬……”頡利可汗的笑容就多了幾分真誠的味道,幾分欣慰,幾分感慨:“他這些年統領自己的部落,我還一直擔心他不能勝任,可如今他變成了一個睿智的草原勇士了,我也算是對得起他死去的父親、我的兄長處羅可汗了。”
馬隊中,幾群騎士將他們的主人簇擁在中間,相互馳逐,爭奪著那些四散野羊。野羊飛速的躲避著從各個角落中飛來的箭矢。
頡利可汗眼底的寒冬仿佛煙消云散了,笑瞇瞇的看著孩子們在草原上縱馬奔騰,他笑著說道:“草原男兒就該這樣!走,我們去看看這群狼崽子們的箭術長進多少!”
附離恭聲應是,頡利可汗驅策著胯下戰馬跑動起來,打算近距離觀戰。
社爾領著騎士對幾只拼命竄逃的野羊實行包圍,他穿得單薄的衣服向兩邊敞開,露出小麥色結實胸膛。那張剛毅黝黑的臉龐已經隱隱冒出青黑的胡茬。
“你們包抄這些羊,把它們往土坡趕!”社爾邊飛速的下令,“前隊到后邊去,看著谷欲設還有疊羅支他們,不要給他們趁亂撿便宜!看我如何將這群羊都給射死!”
他拉開弓弦的手猛地撒開,羽箭射出,最前面的野羊雙膝一軟,巨大的慣性讓它打了幾個滾才停下,那支羽箭命中了這一只羊的后脖頸,銳利的箭頭從野羊的口腔穿了出來。
幾個附離大聲叫好,沖上前彎腰一撈,戰利品就被馱上了馬背。
“這樣下去我們兄弟一定會輸。”疊羅支勒住戰馬,示意大哥谷欲設停下。
谷欲設警惕的望著他:“你要干嘛?”
疊羅支搖頭道:“我沒有針對大哥的意思,野羊都快被社爾獵光了,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谷欲設嗤笑道:“我有什么想法,當初就說好了,誰獵到多少只野羊,誰就贏得多少美女,你不會是耍賴吧?”
疊羅支道:“我們不缺少美女,我怎么會耍賴。我是說,再讓社爾贏下去,那咱們兄弟實在太丟臉了……”
疊羅支向著遠處頡利可汗的隊列的一指,道:“父汗還在旁邊觀戰呢,我們總不能讓他失望吧?”
谷欲設看著自己的父汗,頡利可汗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者社爾的精彩表演,偶爾還笑著贊嘆,渾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兄弟這邊。谷欲設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唇,低下了頭。
疊羅支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放心,我知道你跟社爾關系好,但這只是比賽,他上了場就是對手,找盟友打擊對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社爾也會理解,他為人大度,根本不會計較這些。想想父汗,他一定很高興看到我們打敗社爾的。”
谷欲設終于被疊羅支說服,“那我們結盟,不過到了場上,你得要聽我的!”
疊羅支眼睛悄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這是自然,我們兄弟有一個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