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文德聽了這話,臉色立即緩和了一些,心情也平息了起來,一邊的一名青年敬佩的看了淵太祚一眼,為主者,但先責己再責眾,如此才能萬眾一心。
這名青年須貌甚偉,形體魁杰,陰鶩的眼睛與淵太祚十分相似,他叫淵蓋蘇文,正是淵太祚的長子。
“蘇文,帶你姑父去包扎傷口!”淵太祚命令道。
“喏!”淵蓋蘇文輕輕的扶起楊萬春走出了城樓。
“隋軍堅守了半個多月,今日卻忽然殺出城來,估計是援軍抵達了,而我軍缺少騎兵,這仗不太好打了!太大兄以為我們這仗應該怎么打?”淵太祚緩緩的說道。
高句麗的馬場已經被大隋奪走,境內再無養馬場,這兩年內一直于新羅打仗,戰馬將近耗光,如今全國上下勉強才能湊出一萬騎。
乙支文德欠身一禮,鎮定道:“莫離支大人莫急,如今知己不知彼,無法做出判斷,我二人明天去看一看對方是何來路,再做定計!”
“善。”
……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誅漢城陷入愁云慘淡之際。大隋丹鳳城沸騰著大勝而歸的熱情,以楊侗為首的玄甲軍受到了英雄待遇。
而楊侗被一伙人圍著,飽受一陣抱怨,尤其是房玄齡和杜如晦氣急敗壞,差點就跳腳了。
“這有什么?還不是贏了嗎?一萬多高句麗軍,輕輕松松的搞定了。”楊侗漫不在乎的說道,老實說,這一場有心算無心的戰爭實在輕松得很。
“高句麗的情況,想必大家都非常清楚。”等大家說得差不多了,楊侗言歸正傳道:“如今的高句麗實力并不強,特別是失去了馬源之后,又降了一大截。但是能夠讓我大隋動搖根基,可見其必有過人之處!”
固然明白楊廣是為了消耗禁衛軍而故意慘敗,但楊侗卻只能把謊言說到底:“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重蹈覆轍。更要正視高句麗,正視他們不好對付的地方,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立于不敗之敗。”
鄧暠頷首道:“殿下說得在理,高句麗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這一戰依照我的看法是穩重求勝,先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不給高句麗可趁之機,然后取勝的戰機。”
左天成接著說道:“大隋立國之后,周邊沒有一點像樣的威脅,輕易滅掉南陳以后,突厥這個唯一的勁敵也被我大隋用計屢屢分裂,可以說古往今來,沒有一個王朝像我大隋這么輕松的。”
見左天成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放不開,楊侗笑著說道:“左將軍,我們這里沒有什么顧慮的地方,一切都是為了勝利,有什么想法直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