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嬌嗔地斥他—句,卻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丈夫并沒有冷落她,剛才因為楊侗忽視,而生起的淡淡失落,隨著楊侗這一抱—吻而消失無蹤。
小舞懶得理會他們,猶豫好一會兒,輕聲道:“夫君是不是要出征了?”
“對!西北出了大事。”楊侗并沒回避這個問題。
李秀寧的身子為之一僵,上次這么說的結果是把她的父親兄弟轟得慘兮兮、灰溜溜的離開了關中,現在又是這么說……
楊侗明白、理解李秀寧的難處,苦笑了一下,安慰道:“這回不是中原任何一方勢力,而是突厥。”
小舞一驚:“突厥不是讓夫君打翻了么?”
楊侗笑了笑:“不是這一個突厥!”
“西突厥?”一邊的李秀寧明白了過來。
“正是西突厥!”
楊侗稍一猶豫,最終還是準備坦白告之,李秀寧雖是李淵的女兒,可現在是他楊侗的老婆,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信不過,那人生還有什么意義?活得有多累啊!
“大業六年,泥撅處羅可汗歸隋以后,西突厥立其叔射匱可汗為主,從大業六年至今正好有十年。西突厥這些年內無內亂,發展也還行!我對‘突厥’二個字本就不痛快,又聽說發展不錯,當然更不痛快了。西突厥讓我不痛快,那就沒必要存在。”楊侗冷哼了一聲,霸氣的宣示。
為了安老婆之心,也只能這么腦殘的說了。
“霸道!”小舞嗔怪的掐了他一下,繃緊的身子卻是軟了幾分,李秀寧亦如是。
“那夫君也沒必要親征吧?”李秀寧對西突厥的了解也是稀里糊涂,以為是個軟柿子。
楊侗把一只手放在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里面的小家伙骨碌碌的動了起來,楊侗輕輕按了下,小家伙動得更激烈了。仿佛互動一般,有趣極了!
李秀寧見他們父子/女隔著自己的肚皮玩得不亦樂乎,嗔道:“夫君,問你話呢。”
“呃!”楊侗故作回神的模樣,以一種疑惑的語氣問:“你問什么了?”
“西突厥這么好打,夫君為何要親征呀?隨便派個將軍不就行了?”李秀寧說道。
楊侗心說“我也想啊,這不沒人嘛!”嘴上卻說死鴨子嘴硬的說:“就是因為它好打,所以我才要親征。當我登基的時候,禮部官員當著百姓的面,念到我打爬東部突厥、消滅西突厥的偉大功績,這面子可大了。”
“噗!”
“噗!”
小舞和李秀寧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楊侗滿心滄桑……
為了哄老婆開心、放心!愣是把一個強大得不得了的敵人,說成了個軟柿子,還不能露出破綻…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老婆個個鬼精鬼精的…
表演途中,哪怕一個手指揉不到位,都‘怕死’掉,
楊侗無力感嘆:男人真難!哄得了冰雪聰明的老婆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哄得了嗎?
當楊侗睡著之后,他的兩個老婆瞪著亮晶晶的淚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