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
“哦?”頡利可汗一顆心給他吊得一上一下的,很是難受。
趙德言搖頭苦笑道:“楊侗要求極大,跟滅我突厥差不多。”
頡利可汗一顆心又懸了起來:“他要何物?”
“二十萬名年輕女人、牛百萬頭、羊兩千萬、戰馬百萬。黃金二十萬斤、上好品相玉石一萬五千斤。”各自翻了一番的趙德言苦澀道。
“這……”頡利可汗傻眼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臉呆滯表情,“這么多?”
“是啊!”趙德言無奈一嘆,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了。
良久,頡利可汗目光赤紅,神色猙獰道:“趙先生,你一定要幫我,這里只有你能幫我了。”
趙德言苦澀道:“楊侗和以往的中原君王不同,他信奉的道理跟我們草原一樣,那就是強者為尊。并非是個講理之人,卑職費盡了口舌才有這樣一個結果。”
頡利可汗心中一片悲痛,嘴唇哆嗦道:“先生足智多謀,自我登基開始,都是你讓我度過一個個難關,我相信這回也可以的。”
“要不和阿史那思摩拼了!”趙德言說道:“阿那史思摩立足不穩,若是我們迅速將其擊敗,那些墻頭草就不敢脫離大可汗的控制。”
頡利可汗吃重道:“那依先生之見,我們應該如何打?”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是千古不變的至理,以我之見,只要我們強襲阿史那思摩,將之斬殺,那時大可汗便可收編他的部從,平白得幾萬精銳,亦能讓其他部落知道,反對大可汗的下場是如何嚴重。”趙德言身為文人,但一身煞氣極重。
頡利可汗怦然心動,“先生以為我們有幾分勝算?”
“至少五成。”
“五成?不少了!”頡利可汗站了起來,正要出去下令,忽而苦笑道:“我們似乎把隋朝給忘了!阿史那思摩是楊侗養的狗,楊侗又怎么坐視不管呢?我們現在根本打不過隋朝。”
趙德言呆了一呆,不說話了。
頡利可汗低頭沉思片刻道:“我們的兵不敢打了,倉促之間也募不到更多的兵,跟隋朝打的話,必死無疑。而且冬天就要來了,大家都要為過冬做準備,都不愿意打的。還是和楊侗談吧!只是這些牲畜就是命,若是給了他這么多,恐怕我們這個冬天都便要餓死。”
趙德言站了起來,躬身道:“既如此,卑職再去一趟。”
“多謝先生。”
“只是大可汗給卑職一個底限,也好跟楊侗談判。”趙德言肅容道:“大可汗可要想好了,若是太過離譜,恐怕卑職跑斷了腿,對方也不會答應的,甚至會把楊侗惹惱!卑職死了不打緊,就怕他冬天又來偷襲。”
“這……”頡利可汗不禁猶豫起來了,趙德言說的那個數目,他根本給不了,考慮了許久,才咬牙道:“三十萬女人可以給他,別的各減一半。”
趙德言呆住了,有些詫異的看著頡利可汗,居然都給了,頡利可汗這個家伙此時的表現,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只是這么給出去,今年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臉上卻裝出無奈表情道:“如此的話,卑職心里有底了,這便去與楊侗呂布說,至于能否功成,大可汗要做好心理準備。”
“有勞先生了。”頡利可汗苦澀的點點頭,這樣眼巴巴的送上門讓人宰,還怕人家不高興,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對了,另外我們也要吃飯,希望可以用牛羊皮和一些黃金白銀、玉石、奇珍代替一些牛羊。”
“我們還有黃金白銀、玉石、奇珍?”趙德言呆了呆,這家伙還有藏寶?
“燕然峰上有!”頡利可汗苦笑道。
趙德言明白了,燕然峰的確有,那是供奉突厥歷代先祖的,每年都會堆一些,長年累月積累下來,還真不少。
估計早有挨宰準備,便將主意打到了死人身上,不過想想,頡利可汗也確實沒辦法了,總不能讓人活生生餓死吧。
只是不管在中原還是突厥,動先祖的東西,那都是大不敬之大罪,頡利可汗這么做純粹是冒了極大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