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苦笑:“現在只能如此了。”
“對了!”正要告辭的李建成忽然想到一事:“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殿下直說無妨。”
“二弟于昨天來信了!他希望我們從淮安出兵三五萬,攻打潁川一線,只要從潁川方面給滎陽、襄城一帶的隋軍施壓……”
“停……”聽到近似小孩子的天真的話,李孝恭很不客氣很粗暴的打斷了李建成,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說道:“殿下覺得三五萬人能夠威脅到隋朝的兵鋒嗎?”
“不能!”李建成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兩個字。
“那你還說?”李孝恭番了個白眼。
“我是照搬二弟的意思而已!”李建成苦笑道:“其實我自己也覺得不可能,即使父皇同意出兵,那也是步卒,去了也是羊入虎口;其次、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其實李建成心中還默默的加了一句:即使是騎兵,我們也玩不過隋軍,人家楊侗可是玩騎兵起家的,是玩騎兵的祖宗!
當初!
劉黑闥辛辛苦苦的組建一支騎兵,從而在青州大地狂妄自大,結果如同井底之蛙去攔截北上隋軍,最后卻被陰明月這個女將率領千名騎兵輕松搞殘,從而讓南方土著們見識到了騎兵與騎兵的差距。作為唐朝的太子,李建成當然知道這起事件。
李孝恭思索片刻,疑惑道:“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齊王沒理由不懂,可他為何提出這個不成熟的方案?”
“他的真實用意其實是撤軍。”
“撤軍?”李孝恭若有所思。
“是的!”李建成覺得自己對于軍事的認識處于‘紙上談兵’的階段,想聽聽這個有豐富作戰經驗的大將的意見:“他說他的處境也極為不妙,最好的辦法就是撤軍,暫時把弘農全郡讓給隋軍,以保存自身實力,同時全力固守朱陽關和外武關,將河南、關中隋軍御于淅陽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