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在鄴城家族子弟以最快的速度傳來了一個消息,此事若是為真,我們以后或許不用南渡。”
“都什么時候了,還東拉西扯的?”見侄子賣弄關子,獨孤整極為不滿的瞪了一眼。
獨孤澄微微激動的說道:“韋氏家主韋匡伯對隋朝不死心,讓次子韋思齊常駐鄴城,不斷游說隋朝韋太后,以及尚書中仆射韋云起……然韋思齊屢屢碰壁,不說韋太后,便是韋云起的面也見不了……”
這是公正的秘密,并不稀罕,諸多世家探子專門盯著此子,獨孤氏也不例外,一聽侄兒說到這里,獨孤整便知道必有下文。
只聽獨孤澄接著說道:“消息上說:韋云起忽然在深夜接見韋思齊,并帶他進入神武宮,韋思齊悄悄返回住地后,表現得相當激動……我認為代表韋氏的韋思齊成功了。”
獨孤整雙眼閃閃發光:“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獨孤澄點了點頭,半信半疑的說道:“可楊侗把天下世家當成敵人,并一路打壓至今,七叔認為他會改變么?改變的初衷又是什么?”
“楊侗起家之始,關隴世家支持李淵、關東世家支持楊倓,南方士族分散四周,楊侗深知自己再賣好,也沒辦法得到世家力量,既如此,又何必浪費時間在世家身上?于是他孤注一擲,全面倒向寒門,當上了寒門領袖,天下寒士的支持…讓他成就今天的霸業…但今時不同以往……正如柴紹說的那般:楊侗分兵四處,后續乏力,才采取了穩健的攻勢,這與他以往風格嚴重不同。他不能敗、不敢敗,處境同樣是騎虎難下,他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打好這場統一天下之戰。再說了,就算現在的世家全部讓他殲滅干凈,他麾下那些文武重臣,幾十年后也會成長為一個個世家豪門。”
獨孤整見獨孤澄若有所思,繼續道:“我始終認為不懂得妥協的人成不了大氣候,楊侗顯然不是這樣的人!他之前的處境不妙,需要高喊一些口號拉攏人才,如今大勢在握,他準備做皇帝應該做的事情了。只是他表現得相當謹慎,生怕寒了麾下臣子之心,這才讓韋太后出面!”
“我們又該找誰?太皇太后、兩宮太后,還是皇后?”獨孤澄苦笑。
“這倒是個問題!”獨孤整也有點頭疼了起來,通過韋思齊一事來看,楊侗明顯不想出面,所以讓韋思齊走后—宮路線,若是傻兮兮的找錯人,以至于壞了楊侗的大計,那獨孤氏完全就是在干偷雞不著蝕把米的事情。
苦思良久,獨孤整猛然想到一人,抬頭道:“記得你和房玄齡同游涼州,相互欣賞,房玄齡深得楊侗信重,如今更是中原方面的重要人物之一,你干脆去洛陽探探口風。對了,據說房玄齡溫文爾雅、風流倜儻!但眼光極高,所以至今只有正妻一人,你不妨從族中挑十名最出色的歌姬一并帶去。”
“行!”獨孤澄想了想,也認為房玄齡是個突破口,也覺得送美女很合理,雖說‘吃醋’一案轟動天下,但他是不信的……這年頭,哪個有出息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看看人家楊侗,幾千美女予求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