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侗目光一閃,笑道:“這就有意思了。”
“皇兄!”楊侑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戾色,冷然道:“他一上書,西域就出事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一定關聯?”
得益于楊侗早年的布局,楊侑才能活到現在,否則的話,必然是李淵父子手中的傀儡,然后莫名其妙死去,這一點,楊侑心中相當清楚,也因此對自己兄長十分感激敬重,也對兄長的英武十分崇拜,他也知道只有兄長才能讓大隋再次一統天下、才能讓楊家再次偉大,再加上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所以他這些年悶著頭努力學習,希望有朝一日幫到兄長;如今大隋內戰未止,才平定不久的西域卻又出事了,心中早就氣炸了肺。
“淡定!淡定!”楊侗哈哈一笑,制止了突然爆炸的楊侑,道:“沒有真憑實據,咱們不能胡亂猜測,若是冤枉好人就不對了。”“喏!”
“圣上仁義,但高昌公未必領情。”
“何以見得?”
房玄齡聲音低沉的說道:“高昌公是個有野心的人,繼位之初效忠突厥,沒少與我大隋為難過,到突厥一分為二的時候,立即倒向大隋;武帝待他甚為優厚,不僅賜封他為左光祿大夫、車師太守、弁國公,還以戚屬宇文玉波為華容公主下嫁于他,可到我大隋勢衰便又投向勢力未顯的西突厥,還引統葉護可汗部下入境,與圣上對峙!這樣的人,豈有忠誠可言?”
“這是小國生存之道,倒也無可厚非。”楊侗皺眉說道
“圣上!”房玄齡提高了聲音,道:“高昌公早年向我朝進貢,又向西突厥進貢,造成國民不堪重負,終于爆發了內亂,他逃向西突厥,失去了國民支持的情況之下,他為了王位,不惜以國內軍權和稅權為代價,取到西突厥支持,試問,這樣一個貪戀權位的人,豈是甘居人下之輩?”
“不錯,圣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臣建議對高昌公加以監視,看他都與哪些人交往,若是沒有異常則罷,有之,或許可以順藤摸瓜,獲得一些我們所不知的消息。”
“是啊,圣上!高昌公當了那么多年的王,說他沒有死忠之士是不可能的。”
“也罷!就讓內衛來監視吧。”說到這里,楊侗的目光一片森然,“但愿他沒問題。”
“喏!”楊師道、房玄齡應命。
內衛與黑冰臺職責一樣,主要是跟潛入國內的敵方勢力博弈,由楊師道和房玄齡共同執掌。
“好了,西域那些破事,不過都是些見不得光的跳梁小丑,用得著放在心上嗎?我們的重心在國內,別為這點小事分心,此事就此停住。”楊侗笑著說道。
“喏!”
眾臣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