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二話不說,道:“準了!”
商議完畢,眾臣一一離開。
“仁人!”蕭瑀突然叫住了宇文士及,沉聲問道:“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啊?”
“奇怪?”宇文士及心中一驚。
蕭瑀皺眉道:“劉弘基、殷開山、李安遠、段志玄、于志寧都是晉王之心腹,可太子卻建議他們擔當重任,這里邊到底有何用意?”
宇文士及道:“這幾人外出為將,得利的還是晉王啊!”
“這就是最不合理之處。”蕭銑憂心忡忡的說道:“太子麾下的人也不少呢,單是推薦一人或許真是量才錄用,不過接連推薦五人就不正常了。”
宇文士及目光一閃,震驚道:“太子剪除晉王殿下羽翼,難道打算對殿下下手?”
“太子這時候若是對付晉王,大唐便會徹底失控。他不是那種目光短淺之人,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蕭瑀搖了搖頭。
宇文士及道:“古人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太子讓出這三個位置,或是為了獲得更多。”
“圣上的布局是閉關鎖國之策,如果隋軍再進一步,那么遷都巴蜀是圣上最后之選!”說到這里,蕭瑀腦海中靈光一閃,道:“劉弘基、殷開山、李安遠、段志玄、于志寧是晉王麾下最有影響力的將官,除開他們,誰有資格去爭巴蜀各郡郡守?也就是說,太子要整個巴蜀的治理權!”
宇文士及瞳孔一縮,話鋒一轉道:“我們是不是要反對?”
“任命已下,怎么反對?”蕭瑀苦笑一聲,“而且為何要反對?這幾人確實適合鎮邊。”
“相國的意思是?”
“唉,大唐連內斗的資格都沒有了。”蕭銑長長一嘆,直接離去了。
蕭瑀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放棄黨派之爭,同心協力度過難關。宇文士及也相當認同,問題是以獨孤氏為首那一派關隴勢力,能夠容忍太子黨蠶食他們在巴蜀的利益嗎?
宇文士及覺得很難。
此事一旦暴光,必將掀起一場嚴重的利益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