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捋須大笑:“他早就應該向皇兒道歉了,對于他的覺悟,朕很欣慰。”
李建成聞言,勉強一笑道:“父皇,從晉陽起兵至今,我們兄弟姐妹各忙各的,這幾年沒有聚過一次,大家都生份了許多,而且很多誤會也是往往由生疏所發生,兒臣這個當大哥的,想好生宴請一下兄弟姐妹,暢述同胎情義,以消除這份年長日久形成的生疏。懇請父皇批準一天假。”
“好,好,好!”李淵頓時龍心大悅,心花怒放的說道:“你準備好了,朕隨時都可以批準,到時候,朕這個當父親的也要出席。不過咱們事先申明,到時只聊家常,不談國事。否則的話,我這個當爹的可饒不了你。”
“請父皇放寬心。”
李建成笑了一笑,轉而問道:“二弟是為關隴權貴之事而來?”
“正是!”李淵點了點頭,“他還針對當前危機提出了三個解決的法子,朕一時半會之間有些舉棋不定。”
李淵也不廢話了,直接就把李世民的上中下三策說了一遍,最后道:“朕傾向中策,皇兒認為呢?”
李建成滿心不高興,自己穩定發展的戰略到了李世民嘴里,居然淪為下下之策了,不過他也知道經過父皇這一鬧,近期確實不可為了,看了堆得高高的請命書,心下無奈長嘆。
迎著父皇期待的目光,李建成思忖一會兒,才說道:“父皇,二弟這三策各有其妙,但不管哪一策,都關系到我大唐的生死存亡,兒臣一時之時也無法優劣,正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如請相國、尚書和大將們一起商議。大家群策群力,必然選出最穩妥之策,并能完善到萬無一失。”
這話也提醒了李淵,失笑道:“皇兒所言極是,朕幾乎把政事堂忘了。對了,竇軌怎么說?”
李建成苦澀道:“竇相國說他感染風寒、不良于行,拒不受益州道行臺尚書令之職。”
李淵臉色頓時鐵青一片,拳頭緊握了起來,發出一陣憤怒的咆哮:“嘿,好一個感染風寒,好一個不良于行!朕看他是要和獨孤派聯為一體,讓關隴權貴以一個整體來跟我皇族對抗到底。”
“父皇息怒。”李建成面露無奈之色:“他們是吃準我們不敢內亂才如此過分,這件事由兒臣承擔責任好了,兒臣去跟他們談,就說是兒臣表述有誤,讓他們放心。”
李淵臉色更加難看了,長子是自己的繼承人,他低聲下氣上門解釋,實則跟自己登門沒什么區別,這是皇族尊嚴和威嚴的喪失,這一退,以后關隴權貴會更過分,但當下的時局卻不得不爾,好半晌,才語若寒冰的說道:“今日之辱,朕會深深的記在心上,委屈皇兒去平息此事。”
“喏!”父皇的對關隴權貴的殺機,讓李建成深感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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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開開心心的度過美好新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