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后,各有五百精銳親衛緊跟而至,每人都將身體微微傾斜,手中輕巧的小號陌刀并沒有做太多花俏動作,只是不斷重復著劈砍動作,緊跟著兩員大將軍撕開的豁口,將之不斷扯大。
“轟隆隆~”
直到此時,隆隆的馬蹄聲才清晰起來,隨后的部隊如同一道鋼鐵洪流闖進牧民的營地,被尉遲恭和牛進達吸引了的牧民,直接被奔騰而過的鋼鐵洪流湮沒,連抵抗都沒能做到就急掠而過的馬蹄踩成肉泥。
沖鋒之勢并未停止,而是在尉遲恭、牛進達的帶領下,繼續以蠻橫的姿態前沖。
沿途帳篷被沖毀,帳篷還未明白發生了何事,就被無情鐵蹄踐踏而過,就算一些厲害勇士反應過來,但面對鋪天蓋地碾壓而來的騎兵,也沒有任何辦法,個人力量在這種規模騎兵的面前,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連漣漪都無法激起便被徹底掩埋在鐵蹄之下。
不過沖鋒之勢也只能到這里了,越來越多受驚馬匹牛羊,阻礙了他們沖鋒的道路。
后方的薛萬徹愁眉苦臉、哀聲嘆氣的下達了指令。
本來尉遲恭才是這支軍隊的主帥,可那家伙覺得打偷襲戰不需要講戰術戰法,也不用需要陰謀詭計。他嫌棄主帥不如占將殺過癮,干脆就裝起了病,然后發鷹信向皇帝陛下說明情況,于是主帥之職理所當然的落到大隋第十軍主帥薛萬徹的頭上。
事實上,薛萬徹也不想當這個主帥,指揮軍隊,哪有上陣殺敵過癮啊?
但尉遲恭這混蛋得到圣上的恩準,可以光明正大的撂擔子,他再不愿,這主帥還得當下去。
‘嗚嗚嗚’
隨著三聲宏亮、蒼涼的號角聲響。鋼鐵洪流一分為三,從三個方向攻向反應過來的牧民,穿過草原一圈之后,重新在距離牧民營地兩百步左右的地方匯聚,然后調轉頭來,再次穿鑿。
從尉遲恭出現到大軍踏營,前后也不過幾一刻不到的時間,但吐谷渾這個部落的大半個營地,幾千名牧民就沒了。
部落酋長沒有理會四散奔逃的馬匹牛羊,而是將存活人口聚集起來,憤怒的注視著那面晨風,飄揚在朝陽之下的‘隋’字戰旗,大聲的用鮮卑語說道:“對面的隋軍,為何傷我族人?”
“老牛,這老貨說什么?”尉遲恭問道。
牛進達在漢昌混了幾年,倒是聽得懂吐谷渾人的話,但語言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憨厚的說道:“他罵你是又黑又丑的狗兒王八蛋。”
“特么的!”
在牛進達愕然的目光中,尉遲恭摘下大弓,彎弓搭箭自然且流暢,不等對面的人有任何反應,一枚利箭已經破空而出。須臾之間,利箭便撕破空間阻隔,在那‘罵街’老頭愕然而憤怒的目光中,利箭狠狠地扯斷了他的咽喉。
對面的鼓噪聲中,一名名憤怒的吐谷渾人朝這邊發起了沖鋒。
“殺光這些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