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不知楊侗之所思的楊沁芳見他看著自己出神,心下又是甜蜜,又是羞澀!
看來母后說得半點沒錯,男人都是喜歡溫柔女孩,也不枉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了
“你這樣子好假!”然而楊侗一開口,就讓楊沁芳美好心情吹著煙消云散,怒火沖天的說道:“你怎么說話呢?”
楊侗溫言道:“這就正常了!”
“……”楊沁芳黑著臉,只氣得七竅生煙,好半晌才回過神,“說得你好像不假一樣。”
“我怎么假了?”
“你當初那點破事難道我不知道?以前誰都說你‘儀表俊美,秉性寬厚、溫文爾雅’,這話是何意思?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典范,還假惺星的信佛,可天下大亂,立馬就變一頭吃人的野獸,殺人比割草還快。好話是韜光養晦,實際是陰險狡詐、圖謀天下。”
“你這是誣蔑,我今天的地位完全是給時勢逼出來的,這叫時勢造英雄;再說了我把域外之人抓來大隋修路,完全是為他們好,要不是我,他們大多死在嚴寒、貧窮、饑餓的草原之上了,雖然在大隋辛苦了一點,但多少活了下來。我覺得自己夠仁慈了,還想讓我怎樣?”
“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你拆開麗妃家信、把信箋裝到新信封、再加入獨孤整寫的所有信件,又讓楊師道模仿筆跡在信封上題寫,最后由房玄齡帶去襄陽,我差點就相信你們這伙卑鄙的家伙是好人了。”楊沁芳雙手環抱胸前,“呵呵呵”的發出一陣干笑,一幅‘你自己知道你是玩意’的模樣。
“我從來沒有看秀寧寫給李淵的信!加入獨孤整的信,那是幫李淵除掉內奸……”楊侗費盡心思為自己正名。
“你繼續!”楊沁芳一雙大眼閃爍著濃濃的揶揄之色。
“獨孤氏先背叛周朝、背叛大隋,又背叛偽唐,這些年因為獨孤整死去的人可不少,我這叫借敵之手為民除害。”
楊沁芳伶牙利齒的暴黑料:“抄家的錢又怎么說?還不是都成你的錢了?連阿彌陀佛的錢都搶,你真夠可以的……”
“抄家、抄寺廟、抄道觀的這些錢我可沒有花過一錢,全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我為國為民背惡名之壯舉,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自己享受了呢?就算花了不少錢來修繕紫微城,那也是讓老百姓通過販賣木料、石料、勞力和手藝,得到一份收入補貼家用,當錢幣在市面上流通,會帶動整個大隋經濟,我這叫‘為民建宮’。”
“懶得和你扯!”楊沁芳瞥了他一眼,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不讓黑冰臺戰士放火燒城的時候,趁機摟草打兔子,把獨孤叛逆滿門抄斬了呢?我覺得這不符你的性格,這里面肯定有陰謀……”
“難道在你眼里,我楊侗是那種動輒殺人的暴君昏君?”
“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你不要這么冷嘲熱諷…”楊侗呵呵一笑,便將話題轉了回來:“我借秀寧家信把獨孤整的所有信箋送給李淵,是不想幫李淵解決內憂。我需要李淵當我的利刃除掉關隴貴族,從而造成偽唐朝廷的動蕩,要是關隴貴族都被我料理干凈,誰來替我消耗李淵的政治潛力、軍事實力?”
“父皇和沈大將軍不是已經入蜀了嗎?”正月初三那天,楊廣就帶著楊義臣和沈光就急匆匆的走了,知道的人不多,而楊沁芳正是知道的那一個。
“今年是圣武三年,也是統一天下的關鍵年,要想在今年擊潰所有反賊,除了自身強悍實力,還要借敵之力以制敵,偽唐內亂的話,李淵損失的不但是軍隊,還有整體國力和士氣,這樣更能大展拳腳,省去更多時間。”
“你會出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