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代李君羨多謝父皇。”父皇對自己的猜忌一直就存在,李建成倒是習以為常了,神色之間倒是顯得十分淡然。
“皇兒要為大唐多多推薦國之賢才。”
李淵點了點頭,給予李建成一個肯定無比的目光,他沒有說什么話,但意圖奪取東宮人才的意思也很明顯。
“兒臣明白的。”
“皇兒是科舉的推動者,而科舉關系到我大唐根基和霸業,此事非皇兒親自負責不可。”李淵面帶笑容開口。
“父皇放心,兒臣決不會出差錯。”李建成低下頭顱,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那一有神目光飽含悲愴淚光。
都說患難見真情,這話果真是一點不假。通過此事,劉文靜和陳叔達算是看透了李淵虛偽涼薄的秉性,也看透了他對皇權的眷戀不舍,國難當頭之際,李淵連距離皇位最近的長子都懷疑,都不能容忍了,下一步,恐怕是要對太子派的核心成員李孝恭下手了吧?
經過此事,劉文靜和陳叔達失望至極,見到皇帝再無其他吩咐,眾人紛紛告辭。
劉文靜、陳叔達注視著大步離開的李建成,發現這位堅強的太子殿下仿佛蒼老了十歲,給人一種極其蒼涼的感覺。
陳叔達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的對劉文靜道:“劉相,我覺得圣上傷透了太子殿下的心,太子殿下狀況很不好,給人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要是太子一蹶不振、百事不管,我很擔心朝廷生亂。這可如何是好?”
劉文靜看了眼前方步履輕快的李元吉,冷冷一笑:“這個大唐天下,只要有齊王就夠了,太子、晉王都不重要。”
“隋帝贈幾壇‘英雄烈’,是世所罕見的美酒,咱們一醉方休,如何?”
“劉某愛酒如命,我真就不客氣了。”
“走,走,走。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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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灰心喪氣、心如死灰的太子一派,作為最大利益獲得者的李元吉春風得意,興奮得恨不能幾欲出聲狂吼,前些天父皇給了他一萬五千名士兵,還允許他自己去竇琮麾下挑選,父皇如今又把抄查關隴貴族大權交給自己,此之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期望。
他知道今天這一切,完全是得益于韓志,正因為韓志勸他隱忍,全心全意當父皇手中的利劍,才讓他步步高升,大權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