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酒肆內,十幾名士族子弟正在二樓一間寬敞的雅室內聚會,今天是韋匡伯次子韋思齊二十五歲生辰,他邀請好友喝酒慶祝。
韋思齊被眾灌了十幾杯酒之后,只感到頭昏眼花,舌頭都有點大了,眼看大家起哄著又要來第二輪,慌忙道:“這酒是英雄烈,可不是一般的酒水,要是你們把我放倒了,誰誰來付帳?誰來帶你們去瀟湘館?”
“今天壽星只負責喝酒,酒錢我們來付,要是壽星醉了,我們就把抬去瀟湘館聽曲,大家說好不好?”
“好。。”
眾人轟然叫好,大家按得韋思齊動彈不得,一人捏著他的鼻子,呼吸不暢的韋思齊只能張開嘴巴呼吸,另外一人往他嘴里灌酒。韋思齊無奈,只能飲下。
就在這時,只聽大門發生‘砰’的一聲被人踹開,只見一伙武川衛從外面沖了進來,嚇得眾人紛紛坐起身,房間內頓時鴉雀無聲。
韋思齊也坐了起來,他有點頭重腳輕,但頭腦比較清醒,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這話放到韋思齊身上亦然,他拍著桌子質問道:“你們要干什么?”
“原來是韋公子,難怪這么囂張。”一名身材瘦高的將領冷冷的說道,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他名叫任安,乃是武川司的校尉,但同時,也是韓志安插進來的黑冰臺校尉。
“我們在這喝酒,一沒犯法,二沒言政,三沒影響他人,你想怎樣?”韋思齊怒視他道。
任安目光掃了一圈,發現都是名單之上的世家子弟,心下大喜,冷冷的說道:“我們得到密報,你們是隋軍探子,給我搜身!”
眾武川衛一擁而上,不管這些文士如何掙扎怒罵,便強行拔下每一個文士外衣,忽然有一名士兵大喊,“將軍,我搜到了!”
士兵紛紛起身,只見這名士兵高舉著一塊銅牌,正是從前隋軍斥候的腰牌,那名文士也不是傻子,面如土色的大聲辯解:“這不是我的牌子,你們故意栽贓陷害。”
韋思齊當然也知道對方的用意,要是任由武川衛將這位杜氏子弟帶走,大家也都逃不掉罪責,頓時大怒道:“他是杜氏子弟,根本就不是什么敵軍探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栽贓陷害。”
韋思齊沒有出仕,不知人心險惡,他沒有看出武川衛就是沖他們來的,而對方等的也就是他這句話。
任安冷笑道,“證據確鑿,韋公子居然還要庇護他,原來你們是一伙的,難怪在一起大吃大喝...看來我是抓到大魚了,把他們統統給我帶走。”
武川衛聞言便上前拖人,文士們哪肯跟這群惡狼走,一個個拼命反抗,任案拔出佩刀,一刀柄重重地擊打在韋思齊的后腦勺上,他頓時暈了過去。
酒肆外面早已包圍了一百多名武川衛士兵,周圍行人指指點點的悄聲議論,武川衛忽然抓人,也不知是誰要倒大霉了。
很快就看到大群士兵從酒肆內走了出來,一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文士雙手被反綁,嘴里都堵著一塊破布,像狗一樣被扔起了密不透風的馬車內,直奔武川衛衙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