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不費朝廷一兵一卒,不用朝廷一箭一糧,就屢屢大敗李密,成為大隋圣武朝第二十六名國公,還被賜予“圣武三十六勢”之“天牢刀”。
杜伏威這貨這時拿起了‘天牢刀’,以刻著名字那一邊刀鞘朝上,指向西東狹長的瓦子崗東南部,樂呵呵的問道:“這一片隆起的山包叫什么?”
闞棱的臉一下子紅得如同猴子屁股,悄悄的從義父身邊走開,自從天牢刀到手以后,他的義父再也不不用木桿指點沙盤了,每次還專門把刻有名字那一面朝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圣武三十六勢’,這讓年輕的闞棱很覺得丟臉。
“回將軍,這九個隆起的山包叫著九連墩,是連在一起的山丘,相傳是先秦時期的楚國皇陵,只不過年代太過久遠,誰都不知真假。”老獵人看了一眼,迅速答道。
“這里是什么地形?”又一個名字朝上的刀鞘出現了,上面刻著‘天威刀’三個字。
賈務本、高雅賢、謝映登、何潘仁等人只感到手癢癢的,好想打人,但‘天威刀’的主人是羅士信,好像打他不過……
楊善會狠狠地瞪了杜伏威、羅士信一眼,覺得這兩個家伙太不懂事了,太不利團結了。
眼見老獵人拿著木桿指指點點的思索,手中無桿可用,便解下了‘天滿刀’,指向羅士信指點的地方,問道:“騎兵可以來去自如嗎?”
賈務本、高雅賢、謝映登、何潘仁等人眼珠子都紅了,無不心想:
欺負我沒有‘圣武三十六勢’是吧?
這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不了把李孝恭的十二萬大軍摞倒,然后換取圣上剩余的‘幾勢’。
老獵人認真的回答道:“瓦子崗是隆起一個個山包的平原,山勢不大。不過最低位置經過長年累月的暴雨沖刷形成了一條石子河,枯水的春天、冬天裸露出光禿禿的河床;這時候倒是有水,最深的地方頂多漫過膝蓋,不過全是鵝卵大小的石頭,馬蹄怕是吃不消。”
“這條石子河通往哪里?”
“蔡陽縣城。”
“唐軍要是去蔡陽,會走這里嗎?”
“這個我就不懂了,不過要是我們本地人,肯定會走石子河。”不待楊善會詢問,老獵人就說出了理由:“山包河谷里現在有毒蛇、毒草,石子河很干凈,能看得很遠,走這里很安全。”
楊善會又問了一些問題,最后點頭道:“我明白了,多謝大家為我們解惑。你們回去告訴左鄰右里,戰爭不會再次波及棗陽城了。不過為免被斥侯當成唐軍探子抓捕,大家暫時呆在家里幾天,沒必要最好不要出門。等我們打敗了唐軍,朝廷會安排官員給大家均分田地,興建義務教育學舍,只要你們家里有適齡孩子,都可以到鄉學、縣學免費讀書。”
眾人大喜,一起躬身施禮:“多謝大帥。”
“這是朝廷的政策,不必謝我。”楊善會笑著讓人將他們送走。
杜伏威笑問道:“大帥是想在石子河攔截唐軍嗎?”
“李孝恭畏我大隋鐵騎,這才放著官道不走。當他收到棗陽失守的消息,一定通過紫玉西路奔向蔡陽,而這石子河不利于沒有馬蹄鐵的馬匹行走,他又不知我軍戰馬的秘密,肯定當石子河為天然屏障。只要他們踏上這條路,這場阻截之戰我們必勝無疑。”說完,楊善會當即令道:“石子河水勢是從東北流向西南,全長二百八十多里,唐軍必然以長蛇陣游走,十二萬大軍拉開以來,將有百里之長,闞棱將軍你帶萬人陌刀陣負責上游,斷敵退路;辛獠兒將軍同樣率萬人陌刀陣在中游百里處斬其陣首。你們自己部署兵力,一旦發現敵軍主力立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