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慘?聽說郭行方是最老實的,被天子封為禮部侍郎,這么快就翻臉無情了,皇帝太狠了!”
“我覺不能怪皇帝,畢竟這幫貴族和我們老百姓不一樣,他們不在意朝代更迭,見勢不妙就會兩頭下注,假如隋朝的軍隊殺來,他們肯定會第一個投降,與其便宜隋朝,還不如把他們的財富拿來分給我軍士兵,說不定還有翻盤機會。”
“翻盤?翻盤個屁,大唐士兵只能欺負土匪流寇而已,遇到隋軍的時候,并州不到一個月丟失干凈,雍州、荊州亦然如此,晉王敗了十萬二十萬大軍;荊王更慘,兩次全軍覆沒,我看隋軍早晚殺到成都城下。”
“別亂說,當心禍從口出。”
“對對對,這些話不能說。”
眾人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不敢再亂說國事,而是吹起了特立獨行、潔身自好的瀟湘館美女。
這時,坐在角落里喝酒的一名三十余歲男子嘆了一口氣,把酒錢放在桌子上,便起身走了。
一群侍衛緊緊跟隨。
眾人這才發現此人異常英俊、氣度不凡,低聲猜測此人是誰。
……
步出酒肆的男子正是李唐太子李建成,李建成已經回來一段時間了,他雖沒有受到處罰,但所謂的‘入蜀登基’仿佛被所有人忘記了一樣;當然了,李建成也不在意這個偏安一隅的皇帝之位,因為他知道父皇愛權,即便自己當了皇帝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與其如此,倒不如繼續當個閑散的太子好了。
老實說,他在入蜀的路上,幾次想過帶著妻兒悄悄離開,過著隱士生活,但兒子的孝道,臣子的使命和責任,終使他來到成都城。
初來乍到之時,也為益州的情況感到高興,可冷靜幾天下來之后,才發現大唐陷入了一種虛假的繁榮景象,危機不僅來自大隋,還有內部,因為朝廷清洗關隴貴族的時候,對軍隊下手太狠,致使有作戰經驗的武官消失干凈。
唐軍之前的中高層將領,幾乎盡皆出身關隴貴族,本身素質使他們能夠擔負本身職位,良好的軍事理論讓他們投身軍伍的那一刻起,便完美的成為大唐軍隊的中堅力量。
但有利也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