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師望雙眼為之一亮,起身拱手:“薛將軍。”
來人正是薛萬備,作為楊侗的親信大將軍,認識他的人不少。
這其中就包括喬師望。
喬師望是知道朝廷會有人與他們匯合,但想不到是在東郡抗洪的薛萬備。
“喬郎中。”薛萬備還了一禮,他是看了劉燕客、喬師望分別留在驛站里的信,便一路找到了這里。
“薛將軍,你不是在東郡抗洪么?”待薛萬備坐下,喬師望將胡民打發了出去,為薛萬備斟了一杯茶。
薛萬備喝了一口茶,苦笑道:“這轟轟烈烈的查糧案,便是我們惹出來的。”
風塵仆仆的薛萬備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啊?”喬師望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薛萬備。
這些倉鼠太囂張了吧!不僅想出了挖地道的辦法,還盜走了兩百多萬石糧食?這得多么的貪婪啊。
待他消化完這個驚人的消息,薛萬備問道:“這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喬師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么說來,七宗五姓都有參與了?”
“正是。”薛萬備將一封信遞給了他,說道:“這是朝廷給我的急件,七宗五姓皆有參與,僅這幾年時間,就倒賣無數違禁之物給突厥、高句麗、百濟等國,亂世之中,更是多不計數,而且他們還成立了一個‘春秋堂’在暗中行事。”
一目十行的看過書信,喬師望面色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什么狗屁千年士族、名門高第?簡直就是一幫里通外國的亂臣賊子!”
可惡。
越想,喬師望就越不是滋味。
圣上帶著將士們出生入死,用生命和鮮血換來了大隋的安寧,而這一幫高高在上的家伙,卻不斷將威脅到大隋、威脅到將士們安全的違禁之物賣給敵國,不斷在暗地里捅刀子,這種感覺,實在讓人不太好受。
薛萬備冷笑道:“盛世謀權、亂世謀財,是他們一慣的伎倆,這不很正常嗎?”
“薛將軍,這個望海鎮的幾方勢力,很不尋常,他們行事之風,完全不像地方上的地痞流氓,跟軍隊幾無二致。經過分析,我有八成把握這是盧氏的一個據點,這里的所有勢力都聽從盧氏的號令,甚至這幾個勢力的首領,恐怕都是盧氏子弟。”喬師望也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以及根據“范姜”、“陸燕”、“良鄉”、“成侯”、“元欽”推斷出來的事情通通都說了一遍。
“是不是盧氏,我也不好說,不過從這五個勢力的處事方式來看,肯定是不正常的存在。”薛萬備笑著說道:“畢竟‘趁你病要你命’是地方惡霸的生存法則,自古以來,哪有這么講規矩的地方惡霸?”
“我也是這么想的。”喬師望也是笑了起來,問道:“我們要不要去跟劉少卿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