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侗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卻發現殿內也沒點燈,不過月光清照,視線極好。
目光看向楊沁芳時,不禁一呆。
因為楊沁芳在她的飛香殿養病,自然沒穿行動方便的男裝或軍服,所以這身衣服是藕絲衫子鵝黃裙的袒胸裝,領口內,那雙與她纖長身材不太相襯的飽滿酥胸,擠出一道誘人溝兒。隨著急促呼吸,酥胸輕輕起伏,雪白肌膚被透窗映著,如若初晴小雪,舉手投足間,有股婉柔的清純韻味流瀉。
“坐吧!”楊侗不著痕跡的把目光掃向別處。
“哦。”楊沁芳兩條腿還在打顫,努力指揮著兩條腿走過去,乖乖地在一邊坐了。
楊侗似有話說,卻又不便啟齒的樣子。
楊沁芳見了,一顆心跳得更為厲害,她想聽什么卻又怕聽,身子雖然保持坐姿,屁股卻虛懸在椅上,一副隨時準備逃命的姿勢,哪還像平時兇悍的女中羅剎?她既覺的害怕,又有些新奇,還有一種莫名的激動和興奮。
她垂著頭等了很久,沒有聽見楊侗言語,忍不住又悄悄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楊侗看來,嚇得她連忙低下了頭。
楊侗有一種‘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在月光下不勝嬌羞’的感覺,他笑了笑:“這幾天,小舞她們在說著什么吧?”
“沒有沒有……”急急否認的楊沁芳心說豈止是小舞她們啊,她母后這么想、她母妃這么想、她的兩個‘嫂嫂’也是這么想,甚至小楊潞都當她的面問‘姑祖母,你是不是要當小鹿姨娘’……很明顯,這是母后搞出來的鬼。
楊侗一揮手,很大氣的說道:“讓她們說好了,反正你遲早是我的女人。”
“圣上說的是……啊?”楊沁芳一屁股坐回椅上,兩條腿軟成面條絲帶,身子也似被抽走了骨頭一般,若不是背部倚著椅子,怕是馬上滑到地上去了。她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戰戰兢兢地問:“你你你,你說什么?”
楊侗凝視著她的目光很溫柔:“你的情意,我都明白。只是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我一直瞻前顧后猶猶豫豫。然而可恥的是我知道你不會做別的選擇,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
楊沁芳沒聽到他在說什么,苦盡甘來的甜,遠比水到渠成更加強烈,她就像一口氣兒喝光了一囊英雄烈,整個頭都暈暈乎乎的,她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果然不是她在做夢。
“可是當我捫心自問,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人,做出別的選擇,我會不會感到失落、會不會感到后悔、會不會感到傷心、會不會感到難過?答案是會。所以,我發現我挺混蛋的。現在,我問你……”楊侗凝視著楊沁芳,深沉地說道:“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么?”
其實楊侗剛才也蠻緊張的,主要是身份的轉變,因為楊沁芳名義上比他高了一輩,但年紀卻又比他小,是他楊侗像女兒一般寵著長大的,這讓他有一種緊張又刺激的荒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