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允恭來了。”楊文干一指里屋,徐師謨和李君羨會意的走了進去。
這時,蔡允恭已經闖了進來,望著桌上的三盞茶懷,疑惑地問道:“楊將軍有客人嗎?”
楊文干說道:“中年的時候,兩名郎將找我商議軍情,后來我們去了軍營,茶盞沒來得及收。”
兩名緊跟而來的親兵動作極快,上前收走了這三個茶盞,也幸好蔡允恭的心思不在這里,否則仔細看一下,就會發現茶盞還冒熱氣,推斷出楊文干撒謊。他見房內沒人了,這才說道:“軍情緊急,楊將軍有決定了沒有?”
楊文干說道:“我在早上就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們的使命是防止綿竹隋軍,確保北川城的安危,你讓我進擊金山郡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韓都督或是朝廷調令,否則,我無法做主。”
蔡允恭冷冷的說道:“攻占金山好處巨大,將軍不會不知。然而將軍多番推諉,我看將軍是想擁兵自重,等著隋朝招降,好謀一個好出身。”
“胡說八道!”楊文干氣得重重一拍桌子:“我幾時擁兵自重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蔡允恭為了實現出兵金山、減輕蜀郡壓力的目的,步步進逼道:“楊將軍覺得太子是聽我的話,還是聽你的?”
史上的楊文干,敢在李唐大定的情況下反唐,又豈是好相與的人物?針鋒相對的說道:“這五千士兵成軍只有半年之久,戰力不濟、裝備不全,你逼我出兵,無非是想犧牲這些將士,為帝都爭取到部署的時間。但我明著告訴你,沒有調令,一個兵也不會離開北川城。”
“既然楊將軍不肯聽從我的建議,那你等著讓賢好了。”蔡允恭見到楊文干一語道破自己的主,惱羞成怒的哼哼兩聲,轉身便走了。
“好啊!”楊文干對著蔡允恭的背影大聲說道:“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我楊文干拭目以待。”
“楊將軍,他不單是你的軍司馬,還是新太子的心腹,應該懷有臨陣奪軍、臨陣斬將的密令,不然的話,他哪會這么囂張?”已經和李君羨走了出來的徐師謨說道。
楊文干為之一怔,但還是搖頭道:“在北川城他奪不了權,也殺不了我。他向太子誣告,我就向圣上揭發。”
徐師謨苦笑道:“楊將軍,我問你,朝廷現在是誰在做主?”
聽了這句話,楊文干頓時傻了眼了。
太子李世民是玄武門之變的大贏家,哪會讓囚禁深宮的李淵來做主啊?
然而就在此時,蔡允恭再一次闖了進來,一進門便看到了徐師謨和李君羨,他的眼睛陡然大瞪,“徐師謨、李君羨?你們怎么在這里?”
“李將軍,殺了他。”徐師謨當機立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