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報廢的攻城車很快被人推開,又有兩架攻城車被推上前來,開始瘋狂撞擊城門。
長孫順德正要如法炮制,卻被一名唐軍將士撲倒在地上,數十支如若長槍一般的箭矢破空而至,將兩人身邊的幾十名唐軍死死的釘在了殘破的城樓之上。
井欗也在奴兵推動下趕到,那井欗比雒縣的城墻還高出不少,上面弩手居高臨下的對著城墻上的唐軍將士開始壓制,同時投石車也開始發難,饒是唐軍將士也十分勇猛,但是面對隋軍層出不窮的攻城器械加上飛天軍從天上的壓制,也是無力抵抗,眼睜睜的看著一架接著一架攻城梯搭上城墻,一名名奴兵為了脫離奴籍,獲得大隋百姓的國籍,盡皆悍不畏死沖上城頭,與守城唐軍廝殺在一起。
“趕下去!通通把他們趕下去!”主帥竇軌也拎著一把寶劍在城墻上游走,瘋狂的揮劍將兩名剛剛上來的奴兵斬殺,他沒想到隋軍今天的攻城會如此迅猛,有了這些攻城武器,再加上飛天軍壓制,守城的唐軍完全發揮不出守城的優勢,還沒有堅持一個時辰,就被奴兵殺上城墻。
如今事已至此,唯有死戰到底了
只是楊侗為首的百戰雄師尚未出動,唐軍面對的僅僅只是異族奴兵,當唐軍士兵失去城墻優勢,戰斗力的高低一下子就分出來了,往往一名奴兵便能拼掉兩到三個唐軍士兵,那悍不畏死的兇殘氣勢,休要說是尋常將士,便是竇軌都感到膽寒。要是最為精悍的第一軍殺上來,結果恐怕更為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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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奴兵爬上了城墻,唐軍戰力不足、士氣不高、裝備不好的多種缺點更突現了出來,楊侗這一次派來的奴兵大多是在戰爭中淘汰出來的精悍之士,他們離成為大隋子民只有一步之遙,而這些人隋軍經過多年訓練,多少也懂了一些合擊之術,往往三五人占據一段城墻,接應更多將士上城,所以任竇軌喊破喉嚨,唐軍的活動空間不斷失守。
“殺殺。”這時,一聲狂暴的怒吼聲在他不遠處響起。
卻是長孫順德眼看著自己的親兵不斷被敵軍斬殺,發出了憤怒咆哮,他猶如一道旋風一般在人群之中來回殺過,所過之處,哪怕是已經聚在一起的奴兵也難以抵擋。
“此人就是長孫順德?”楊侗和羅士信、裴行儼、房玄齡、凌敬并肩站在一起,各用望遠鏡觀看城上戰況,由于城墻上的唐軍幾乎全線潰敗,也使得長孫順德顯得格外刺眼。長孫順德雖然是長孫無垢的族叔,可楊侗并不認識,是以出聲詢問。
“正是他,長孫順德是長孫愷兒子、長孫晟大將軍的族弟,說起來也是一名驍勇的悍將。”主管情況的凌敬介紹道:“他在大業年間在右勛衛任職,為了躲避先帝發動的高句麗之役,長孫順德逃匿在太原城內,被李淵收留為門客,與劉弘基、劉文靜等人等李淵暗中募兵訓練,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幫忙,所以李淵造反的時候才有那么多精兵。”
“劉文靜、裴寂、劉弘基、段志玄、于志寧等人都死了,他一人獨活,也實在太過寂寞了些。”楊侗放下望遠鏡,淡淡的說道:“送他下地獄。”
“圣上,此人便交給末將好了!”裴行儼將亮銀錘背在背后,便策馬往城墻沖去。
唐軍此時已經被奴兵壓制著打,根本無力顧及城下,但見裴行儼如同一頭獵豹一般,蹭蹭蹭幾下順著攻城梯竄上城墻,正看到長孫順德一刀把一名奴兵砍死,當下右刀左錘的便殺了過去。
一股從未體會過的恐怖壓力令長孫順德動作一僵,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但見一個身手矯健的人影已經撲了過來,狂暴的氣勢令長孫順德頭皮發麻,連忙舉起手中雙刀架向當頭砸來的錘子。
“當”的一聲巨響,恐怖的力道自雙刀上傳來,長孫順德噗嗵一聲單膝跪地,雙眼通紅的看向裴行儼,他在唐軍諸將之中,也是力量型的悍將,卻沒想到來將一下子把就把他砸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