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兒子不同意您老的決定,是大郎念了這么多年書,準備下場一試,現在分家真不合適!
要是大郎能考個童生回來,也算不枉爹您這么些年對孫子的培養,要是現在分家那嚼舌頭的人說是我們不孝,到時候大郎連縣試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孩子向來實誠啊,萬一在考場門前愧悔交加羞愧難當自慚形穢,自覺有負您的期待,再一頭嗑死在考場大門外。
我是死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可大郎他可是您唯一的長孫嘛,您忍心看著他血濺考場嘛!您不忍心!
大郎他今后還準備用他的所有能力,一路考下去重現祖宗的輝煌,來回饋您老人家的厚愛呢啊,您好歹給他個機會。
等他考完的,他要考不上童生咱踹死他,再分家可以不?”
陵守禮說的聲淚俱下,感天動地,朱氏沒咋聽懂,但聽到考完再分家還是配合的灑下兩滴為娘的淚水。
大郎:……爹!你在說啥?娘!你在哭啥?
大郎難以置信糊里糊涂的看向他的親爹。
讓他下什么場,麥場稻場還是道場,爹爹呀,您做個人好嘛?!
是誰~說我文章像狗屁。
是誰~說我寫字像豬拱圈。
是誰~說我腦子像漿糊下的大醬。
現在~又是誰讓我下場一試,不行嗑死?!
是您啊啊!!我的父親!
您這樣……真的好嘛?!
陵守禮給予大郎一個肯定的眼神,兒子,相信自己,你可以的!為了不分家你也得可以!
“可以個屁!”陵老爺子說出了大郎的心聲,“當爹的縣試就試了兩回,府試試了三回才考了一個童生,當兒子的一次就成了?你看你爹的腦子里裝的像大醬嘛!
分家書讓你寫你就寫,你要是不寫讓你幾個弟弟來寫,最好讓你四弟寫,就是勞資話說出去,他寫成什么樣可就沒準了!”
陵守廉滿不在乎唯恐天下不亂甚至有點躍躍欲試,他兒子又不科舉,分了家也挺好,不用一個鍋里攪和,要是到時候真有什么災啊難的,還省的吵吵把火了。
陵守禮:……
看一眼四弟,又看一眼四弟,“爹,您說什么呢?養兒子不就是使喚的嘛,兒子能做的麻煩四弟干嘛,兒子還想拼盡全力豁出去了讓您老人家的晚年豐富多彩無憂無慮呢!”
陵守禮上前接過筆,就磨嘰這么一會兒墨都干了,還得重磨。
朱氏用盡全力想伸手攔下子,劉氏一眼刀飛過來:敢攔老娘拿腳么丫踹死你哦!
朱氏頓時有點蔫。
什么都無法阻擋陵老爺子做大家長的心,最讓人相信的是每次陵老爺子的決定劉氏居然從不反駁。
“分家書
寫上日子,好像是和景十四年,七月二十一。
家里的鍋就算了,碗瓢盆什么的按人頭分成五份我和你們娘留一份,樂兒跟著我們不用分。